正法眼藏——護法集



第三節由宗門公案的開示證知某師未破初參



第一則 傅大士偈曰:「夜夜抱佛眠,朝朝還共起。起坐鎮相隨,語默同居止。纖毫不相離,如身影相似。欲識佛去處,祇這語聲是。」(1-55)

此師批曰:「此偈下疑情在『祇這語聲是』一語,功夫純熟,便可悟道。」(1-55)

平實云:「要且不在語聲上,若在語聲上下疑情,驢年亦未會得。」

第二則 此師舉僧問六祖:「黃梅意旨什麼人得?」祖曰:「會佛法人得。」僧曰:「和尚還得否?」祖曰:「我不會佛法。」》(1-63)

此師乃指淨瓶云:「諸仁者!若能識取淨瓶,即能識取不會佛法的。不會佛法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心。甚麼是無所住的心?就是緣慮心、肉團心、靈知心、真如心,一舉一動、一言一語皆是。離此心外還通諸仁者一個消息,慶快平生。什麼消息?殿前梅花是老僧親手栽。」遂下座。(1-63)

平實云:「落在淨瓶上也。上座若喚作淨瓶,舌頭須斷為三截。無所住的心,要且不是緣慮心,不是靈知心。若認一舉一動一言一語中的緣慮心、靈知心為真如者,不免大妄語口業,捨報時入地獄快如射箭。」

第三則 此師舉拂子云:「諸仁者!如能識取拂子,古今諸佛亦奈你不何。彼亦丈夫我亦爾。汝與諸佛無二無別。古人云:『老僧與三世諸佛同一鼻孔出氣。』」遂下座。(1-64)

平實云:「學祖師裝模作樣,猶落在拂子境上,這叫做似是而非。為何恁麼道?諸位讀者看官,汝若喚作拂子,管保舌頭墮地,莫學他識取拂子好。」

第四則 戊寅季夏,此師掛錫濠江。一日在齋中彈七弦琴,吟舜帝南薰歌,思擬身在華山中。忽有客至問曰:「如何是西來大意?」師信口答曰:「餐霞。」客曰:「原來佛法在日用中。」師曰:「如何是日用中的佛法?」客對曰:「餐霞。」師曰:「除卻餐霞,將本來面目拿來看看。」客對曰:「請除卻看。」師曰:「我除卻了。」客曰:「我拿了。」師曰:「你拿了之心如何?」客曰:「與法師無異。」師曰:「我是我的,與你不相干。」客曰:「不相干的且有兩樣耶?」師曰:「怎麼是不相干的?」客對曰:「一點不動,遍滿虛空。無言無說,無示無聞。」師點頭,客遂頂禮。(1-116)

平實云:「賺殺人!如此稱為真如者,古來一切野狐盡皆是悟者也,此一則公案中,雙方皆落在識神思惟境界,未明得本心。若這個就是,則達摩大師等悟者便都不是。」(編案:請參閱《生命實相之辨正》關於本心之說明)

第五則 西京荷澤神會禪師:一日鄉信至,報二親俱亡。師入堂白槌曰:「父母俱喪,請大眾念摩訶般若。」眾才集,師便打槌曰:「勞煩大眾。」便下坐。(1-140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念摩訶般若。」(1-140)

平實云:「要且不在這一句上。且道大眾未念摩訶般若,荷澤神會因什麼便道謝大眾,各自散去?須知關節不在念摩訶般若一句上。」

第六則 裴相國延黃蘗禪師入府,執弟子禮。一日托一尊佛禮師,前跪曰:「請師安名。」黃蘗禪師召曰:「裴休!」公應諾。師曰:「與汝安名竟。」(1-141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與汝安名竟』。」(1-141)

平實云:「若在『與汝安名境』一句上下疑情,驢年亦未會得。」

第七則 福州大安禪師造百丈,禮而問曰:「學人欲求識佛,如何即是?」百丈曰:「大似騎牛覓牛。」師未審,問曰:「始終如何保任?」百丈曰:「如人牧牛,執杖視之,不令犯人苗稼。」師自茲領旨,更不馳求。(1-141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騎牛覓牛』一語。」(1-141)

平實云:「此段公案疑情卻下對了,卻只怕是瞎貓撞上死老鼠爾。欲知端的,且看後面公案拈提便知。」

第八則 大愚一日辭智常禪師。智常問曰:「甚麼處去?」大愚曰:「諸方學五味禪去。」智常曰:「諸方有五味禪,我這裡有一味禪。」大愚便問:「如何是一味禪?」智常便打,大愚忽然大悟。(1-141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只有一味禪』一語。」(1-141)

平實云:「禪子們若向這一句下疑情,不免誤入歧途。」

第九則 夾山參船子德誠。船子曰:「大德住什麼寺?」山曰:「寺即不住,住即不似。」子曰:「不似似個什麼?」山曰:「不見目前法。」子曰:「什麼處得來?」山曰:「非耳目之所到。」船子曰:「一句合頭話,萬劫繫驢橛。垂絲千尺,意在深潭。離鉤三寸,速道速道!」夾山擬開口,船子以竹篙撞落水中,夾山落水大悟。乃點頭三下。船子曰:「竿頭絲線從君弄,不犯清波意自殊。」山遂問:「拋綸罷鉤時如何?」船子曰:「絲懸流水,浮定有無之意。」夾山曰:「語帶玄而無路,舌頭談而不談。」船子曰:「釣盡江波,金鱗始遇。」山乃掩耳。船子曰:「如是如是。」(1-141、1-142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竿頭絲線從君弄,不犯清波意自殊。』」(1-141、1-142)

平實云:「若依此師之意參去,依舊是悟不得。只因他將本心棄捨一旁,卻教人向意識境界上用心,所以悟不得。」

第十則 婆子供養一僧,常令二八女子送供。一日令女抱住僧問曰:「恁麼時如何?」僧云:「枯木倚寒岩,三冬無暖氣。」婆子聽得云:「我二十年只供養個俗漢。」遂將庵燒卻遣出。其僧去二十餘里,忽然大悟,疾回舊處打坐。婆復令女亦如前問,僧云:「你知我知,莫與你阿娘知。」(1-142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你知我知』一語。」(1-142)

平實云:「下錯疑情也。須知此僧不是開悟人。」

第十一則 明州大梅山法常禪師初參大寂,問:「如何是佛?」寂曰:「即心即佛。」師即大悟,遂之四明梅子真隱,縛苑燕處,寂聞師住山,乃令僧問:「和尚見馬大師,得個什麼?便住此山?」師曰:「大師向我道即心即佛,我便向這裡住。」僧曰:「大寂近日佛法又別。」師曰:「作麼生?」僧曰:「馬大師近日又道非心非佛。」師曰:「這老漢惑亂人,未有了日。任他非心非佛,我祇管即心即佛。」其僧回舉似寂。寂曰:「梅子熟也。」(1-142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即心即佛』一語。」(1-142)

平實云:「恰撞著,且道是阿哪個心?」

第十二則 大珠慧海禪師,初參馬祖。祖問:「何處來?」曰:「趣州大雲寺去來。」祖曰:「來此擬須何事?」曰:「來求佛法。」祖曰:「我這裡一物也無,求什麼佛法?自家寶藏不顧,拋家散走作麼?」曰:「阿哪個是慧海寶藏?」祖曰:「即今問我者是汝寶藏。一切具足,更無欠少,使用自在,何假外求?」師於言下自識本心,不由知覺。(1-142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自家寶藏不顧』一語。」(1-142)

平實云:「未悟之人才會教人在這一句上參究。」

第十三則 信州鵝湖大義禪師:唐憲宗詔入麟德殿論義。有法師問:「如何是四諦?」師曰:「聖上一帝,三帝何在?」法師無語。又問:「欲界無禪,禪居色界,此土憑何而立禪?」師曰:「法師只知欲界無禪,不知禪界無欲。」曰:「如何是禪?」師以手點空。法師又無對。帝曰:「法師講無窮經論,祇這一點尚不奈何。」師卻問諸碩德曰:「行住坐臥,畢竟以何為道?」有對知者是道。師曰:「不可以智知,不可以識識,安得知此是道乎?」有對無分別是道。師曰:「善能分別諸法相,於第一義而不動,安得無分別是道乎?」有對四禪八定是。師曰:「佛身無為,不墮諸數,安在四禪八定耶?」眾皆杜口。(1-143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佛身無為』一語。」(1-143)

平實云:「『佛身無為』,且不是無為。若真無為,豈非木石一般?若有為,不免輪轉生死。諸禪子若在此句下疑情,百劫亦悟不得。此師若來問我,我不點空,卻點向他額頭。」(諸同修聞之大笑)

第十四則 趙州和尚問南泉曰:「如何是道?」南泉曰:「平常心是道。」師曰:「還可趣向也無?」南泉曰:「擬向即乖。」師曰:「不擬爭知是道?」南泉曰:「道不屬知,不屬不知。知是妄覺,不知是無記。若真達不擬之道,猶如太虛,廓然虛豁,豈可強是非耶?」師於言下大悟。(1-143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平常心是道』一語。」(1-143)

平實云:「這一則卻是拈對了。若此師再來時,我卻問他:『汝喚哪個心是平常心?』如果將第二則所說『一言一語,一舉一動中的靈知心、緣慮心、真如心』來答我,便好取棍子打出門去,再搓一顆鼻屎扔向他臉上。」(諸同修聞已,忍俊不禁。)

第十五則 僧問趙州禪師:「狗子還有佛性也無?」州云:「無。」(1-143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公案參一『無』字,便可明心見性。」 (1-143)

平實云:「自古以來,真悟之人,多不教人參無字。隨便拈個公案機鋒,都強過『無』字,大慧宗杲禪師勸人參個『無』字,耽誤了後代多少禪子落在定中。趙州平生亦多看個無字,但他是悟後修定除習氣用,不是作參究用。所以有道之禪師,大多不教人參『無』字。此師未曾悟過,不知此中蹊蹺,卻拈出這個紙盆子,舀得了水麼?」

第十六則 有一婆子令人送錢與趙州禪師,請轉藏經。師受施利了,卻下禪床轉一匝,乃曰:「傳語婆子,轉藏經已竟。」其人回舉似婆子。婆曰:「比來請轉全藏,如何祇為轉半藏?」(1-143、1-197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公案要知如何是半藏,應在未起禪床時參。」(1-143、1-197)

平實云:「若在未起禪床時參,必定落在識神中。此一公案不是未悟之人參得,若向此一公案參究,至死也不得悟。須是有真悟之人提示,方有希望悟得根本。公案中這婆子也是吹毛求疵,想要與趙州一別高下,顯顯自己的差別智。如今平實無奈,祇好將趙州的話收回來,坐回禪床之後,卻向來人說道:「全藏轉竟。』」

第十七則 溈山禪師上堂曰:「老僧百年後,向山下作一頭水牯牛,左脅下書五字曰:『溈山僧靈祐。』當恁麼時,喚作溈山僧,又是水牯牛。喚作水牯牛,又是溈山僧。畢竟喚作什麼即得?」仰山出,禮拜而退。雲居述偈曰:「不是溈山不是牛,一身兩號實難酬。離卻兩頭應須道,如何道得出常流?」(1-144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離卻兩頭』一語。」(1-144)

平實云:「若在此下疑情,永劫不悟。如何道得出常流?卻是仰山道得出常流。」

第十八則 澧州龍潭崇信禪師,投天皇道吾禪師出家,服勤左右數年。一日問曰:「某自到來,不蒙指示心要。」道吾曰:「自汝到來,吾未嘗不指示心要。」師曰:「何處指示?」道吾曰:「汝擎茶來,吾為汝接。汝行食來,吾為汝受。汝和南時,吾便低頭。何處不指示心要?」師低頭良久。道吾曰:「見則直下便見,擬思即差。」師當下開解。復問:「如何保任?」道吾曰:「任性逍遙,隨緣放曠,但盡凡心,無別勝解。」(1-144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直下便見』一語。」(1-144)

平實云:「若在『直下便見』一語上面用功,驢年到來亦未見得。禪子欲會麼?但擎茶來,在下為汝喝茶。」

第十九則 天皇道吾禪師參馬祖。祖曰:「識取自心,本來是佛。不屬漸次,不假修持。體自如如,萬德圓滿。」師於言下大悟。 (1-144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本來是佛』一語。」(1-144)

平實云:「此一公案,須是已參得本心而不敢承當之人,方得言下大悟。若一般人參此公案,劫盡之時,依舊是悟不得。若在『本來是佛』一語上參究,管保落在意識心與恆審思量心上。」

第二十則 香嚴禪師上堂云:「若論此事,如人上樹,口銜樹枝,腳不踏枝,手不攀枝。樹下忽有人問:『如何是祖師西來意?』若不答他,即違他所問。若答他,又喪身失命。當恁麼時,作麼生即得?」時有虎頭招上座出眾云:「上樹即不問,未上樹時請和尚道。」師乃呵呵大笑。(1-145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參『未上樹時』一語。上樹是一半,未上樹又是一半。」(1-145)

平實云:「此師特殺聰明,善能出此妙語,用來耽誤學人。平實語拙,不會言語,上樹了,只是咬著樹枝,七手八腳而已。」(諸同修聞之大笑)(以上由郭○○ 居士整理)

第二十一則 德山禪師因疾,僧問:「還有不病者也無?」師曰:「有。」僧曰:「如何是不病者?」師曰:「啊哪!啊哪!」復告眾曰:「捫空追響,勞汝心神,夢覺覺非,竟有何事?」言訖安坐而化。(1-145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如何是不病者』一語。」(1-145)

平實云:「若在此一句下疑情,饒汝參上百千劫,也只是空勞神識。設有所得,亦不免落在離開語言文字、一念不生的寂照心中,不入正理。上座若問平實,平實亦只是呻吟道:『哎唷!哎唷!』」(眾同修會心而笑)。

第二十二則 筠州九峰道虔禪師,為石霜侍者,洎霜歸寂,眾請首座當住持,師問眾曰:「須明得先師意始可。」首座曰:「先師有什麼意?」師曰:「先師道:『休去歇去,冷清清去,一念萬年去,寒灰枯木去,古廟香爐去,一條白鍊去。』其餘即不問,如何是一條白鍊去?」首座曰:「這個只是明一色邊事。」師曰:「原來未會先師意在。」首座曰:「你不肯我耶?裝香來,香煙斷處若去不得,即不會先師意。」遂馨香,香煙不斷,首座已脫去。師附首座背曰:「坐脫立亡即不無,先師意未夢見在。」(1-145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一條白鍊去』一語。」(1-145)

平實云:「且得不相干!蓋此公案乃是牢關公案,非可用之作為初入門參究之用。若用此參究入門,必落神識思惟之中。欲會此公案者,須先破本參,明得心真;破重關,見得性明;並須解悟牢關,到得明暗雙雙底境界,方好會得。若未明得心真,見得性明,猶不知明暗雙雙底時節,便敢拈出此一公案,誤己誤人,不免以遍滿虛空比類如來藏,便道應向『一條白鍊去』一句下手,三十年後不免遭平實檢點。諸大悟見性之人欲會此一公案麼?且看雪竇重顯大師云:『東西南北歸去來,夜深同看千巖雪。』切莫落入定中去,便道:『古廟香爐去,一條白鍊去』是坐脫立亡之意。克勤圜悟大師云:『只許老胡知,不許老胡會。』天童宏智正覺大師云:『石霜一宗親傳九峰,香煙脫去正脈難通,月巢鶴作千年夢,雪屋人迷一色功。坐斷十方猶點額,密移一步看飛龍。』若知圜悟大師、天童大師之意,則不落一色邊事,方會得雪竇大師之意。假饒此師再來三十回,若不改聰明伶俐一知半解妄自尊大習氣,不免三十生中,生生遭平實點額,過不了龍門也。」

第二十三則 袁州仰山南塔光涌禪師,依仰山剃度,北遊謁臨濟,復歸覲山。山曰:「汝來此作麼?」師曰:「禮覲和尚。」山曰:「還見和尚否?」師曰:「見。」山曰:「和尚何似驢?」師曰:「某甲見和尚亦不似佛。」山曰:「若不似佛,似個什麼?」師曰:「若有所似,與驢何別?」仰山大驚曰:「凡聖兩忘,情盡體露。吾以此驗人二十年,決無了者,子保任之。」仰山每謂人曰:「此子肉身佛也。」(1-146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亦不似佛』一語。」(1-146)

平實云:「清淨如來藏,從來不似佛;一切佛子知,不勞上座說。若從此一句下手,饒汝三十年苦參,亦不得會。設使會得,不免落入思惟所得,便道如來藏——真如法身猶如太虛,遍滿虛空,便學此師誑言道:「遍滿虛空大自在。」須知此一公案乃勘驗悟後之人用,不可以之作為參究之用。一切悟者雖斷我見,猶不免我執習氣所纏,以此公案自驗,不亦善乎?」

第二十四則 潭州石霜楚圓禪師,出全州清湘李氏。少為書生,年二十二,依城南湘山隱靜寺得度。其母賢行,使之遊方。師連眉秀目,欣然豐碩。然忽繩星,所至為老宿所訶,以為少叢林。師崖柴而笑曰:「龍象蹴踏,非驢所堪。」嘗橐石董箱,以竹杖荷之,遊襄沔間,與守芝、谷泉俱,結伴入洛中。聞汾陽善昭禪師道望為第一,決志親依。時朝廷方問罪河東,路澤皆屯重兵,人多勸其勿行。師不顧,渡大河,登太行,易衣,類廝養,竄名火隊中,露眠草宿。至龍川,遂造汾陽,昭公壯之。經二年,未許入室。師詣昭,昭揣其志,見必詬罵,使侍者。或詆毀諸方,及有所訓,皆流俗鄙事。霜一夕訴曰:「自至法席已再夏,不蒙指示,但增世俗塵勞。今歲月飄忽,己事未明,失出家之利。」語末卒,昭公熟視罵曰:「是惡知識,敢裨販我!」怒舉杖逐之,師擬伸救,昭公忽掩其口,師大悟。(1-146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昭公掩其口』一語。」(1-146)

平實云:「此則拈提則正也,諸方知識若會此語,便知德山棒下無生忍。」

第二十五則 雲居曉舜禪師,參洞山。一日如武昌行乞,首謁劉居士。士曰:「老漢有一問,若相契,即請開疏;若不相契,即請還山。」遂問:「古鏡未磨時如何?」師曰:「黑似漆。」「磨後如何?」師曰:「照天照地。」士長揖曰:「且請上人還山。」師即懡而歸。洞山問其故,師述其語。山曰:「汝問我。」師遂舉前問,山曰:「此去漢陽不遠。」又進後語,山曰:「黃鶴樓前鸚鵡洲。」師於言下大悟。(1-146、1-147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此去漢陽不遠』及『黃鶴樓前鸚鵡洲』兩語。」(1-147)

平實云:「此師拈提此則,正確無誤,但是未搔著癢處。諸人欲會麼?漢陽山水走一遭來,莫向我道黃鶴樓,亦莫向我道鸚鵡洲,且道是什麼?」

第二十六則 百丈大師云:「汝等為我開田,吾為汝等說大義。」僧開田了,白云:「開田已竟,請和尚說大義。」百丈行數步而立,展開兩手。(1-147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行數步而立,展開兩手。』」(1-147)

平實云:「此一則公案,壁立千仞,此師亦無用意識處,只得道應下疑情在『行數步而立,展開兩手。』只是此師會不得,所以入滅時猶道:『遍滿虛空大自在』。此師再來投胎求法時,若向我問道:『百丈行數步而立,展開兩手,是什麼意?』在下只教叫他:『為我開田去!』」

第二十七則 隆興府黃龍慧南禪師,卻造石霜,中途聞石霜慈明,慢侮少叢林,遂改登衡獄,謁福巖賢。賢命掌書記,俄賢卒,郡守以慈明補之。師心喜,且欲觀其人,以驗雪峰之言。明既至,貶剝諸方,件件數為邪解。而泐潭密付之旨,亦在所斥中,師為之氣索。遂造其室,明曰:「公學雲門禪,必善其旨,如雲門云:『放洞山三頓棒』,是有喫棒分?無喫棒分?」師曰:「有喫棒分。」明色莊曰:「從朝至暮,鵲噪鴉鳴,皆應喫棒。」明即端坐,受師炷香作禮。明復問:「汝若會雲門意旨,則趙州道:『台山婆子,我為汝勘破了也。』且哪裡是他勘破婆子處?」師汗下不能答。次日又請,明詬罵不已。師曰:「罵豈慈悲法施耶?」明曰:「你作罵會耶?」師於言下大悟。乃作歌曰:「傑出叢林是趙州,老婆勘破沒來由。而今四海明如鏡,行人莫與路為仇。」明以手指「沒」字,師乃易為「有」字,明頜之。(1-147、1-148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汝作罵會耶?』」(1-148)

平實云:「此則公案,任是初學之人,亦知在此一句下疑情,然天下人多如此師一般錯會。此師若真會得慈明怒罵,則前舉二十六則公案提示,便不會錯多對少,應當每一則提示皆落在三寸上,卻為什麼十之八九抓在蛇腹上?故知此師非證悟明心之人。

只如『汝作罵會耶?』一句,上座作麼生會?此師若來問我,我卻不罵他,儘檢好話褒獎他,便大聲道:『上座遍滿虛空大自在,超佛越祖古今無人比得上。在下晚生末學,不能遍滿虛空大自在,只是一個平凡與實在。』便向他頂禮三拜,三拜起來道『兩重公案』,若還不會,便打他三棒,推出門外,向他揮手道:『拜拜!』」(大眾聞之,忍俊不禁。)

第二十八則 袁州楊歧方會禪師。少警敏,不事筆硯。及出家,閱經典,輒自神會。折節參老宿。慈明自南源徙道吾石霜,師皆佐之,總院事。依之雖久,然未有省發,每咨參,慈明皆曰:「庫司事繁,且去!」他日又問。明曰:「監寺異日兒孫遍天下在,何用忙為?」一日,慈明適出,雨忽作,師偵之小徑,既見,遂搊住曰:「這老漢,今日須與我說,不說打你去。」慈明曰:「監寺知是般事便休。」語未卒,師大悟,即拜於泥途。(1-148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知是般事便休』。」(1-148)

平實云:「此一公案,一切人總知在此一句作疑情,只如監寺方會究竟知得哪般事?一般人多如此知識一般不知這般事。此師若率徒眾來,不待他搊住我衣領,我卻先抓了他衣領逼問:『這老漢,今日須與我說,不說打你去!』他若不會,我便一掌將他推開道:『我恁麼老婆,也不會!』」

第二十九則 清獻了趙忭,字悅道。年四十餘,擯去聲色,繫心宗教。會佛慧來,居衢之南禪,日往視之,慧未容措一詞。後典青州,政事之餘,多宴坐。忽大震雷驚,即契悟(平實云:也只是片段。)作偈曰:「默坐公堂虛隱几,心源不動茫如水,一聲霹靂頂門開,喚起從前自家底。」慧聞笑曰:「趙悅老撞彩耳。」(平實云:果然撞彩,兩個片段。)公嘗自題偈齋中曰:「腰佩黃金已退藏,個中消息也尋常,世人欲識高齋老,祇是從前趙四郎。」後曰:「切忌錯認」(1-148)

(此師於此一則公案未曾指註,只列舉爾。)(1-148)

平實曰:「此師讀了這一則公案,疑情卻下在什麼處?若下得疑情,猶可悟得片段。再下功夫體驗整理,便可成片。也免得臨命終時妄語道:『遍滿虛空大自在。』」

第三十則 漳州保福本權禪師。黃山谷初有所入,乃問晦堂:「此中誰可與語?」堂曰:「漳洲權。」時師方督役開田,山谷同晦堂往致問曰:「直歲還知露柱生兒麼?」師曰:「是男是女?」黃擬議,師揮之。堂曰:「不得無禮。」師曰:「這木頭,不打更待何時?」黃山谷大笑。上堂,舉寒山偈曰:「『吾心似秋月,碧潭清皎潔,無物堪倫比,教我如何說?』老僧即不然:吾心似燈籠,點火內外紅,有物堪倫比,來朝日出東,傳此以為笑。」死心和尚見之,歎曰:「權兄提喝若此,誠不負先師所付囑也。」(1-148、1-149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吾心似燈籠』。」(1-149)

平實云:「此師可謂眼光昏暗,手腳遲鈍。此一公案精彩處,猶如擊石火、閃電光、早蹉過也。不看煙花,卻向煙花餘燼尋覓,更向天下人道:應下疑情在『吾心似燈籠』一句上。若信他語,驢年悟得。此師若來質疑,在下便當胸打他一掌,看他可知痛癢麼?」

第三十一則 左丞范仲居士,字致虛,由翰苑守豫章。過圓通,謁旻禪師,茶罷曰:「某行將老矣,墮在金紫行中,去此稍遠。」通呼:「內翰。」公應諾。通曰:「何遠之有?」公躍然曰:「乞師再垂指示。」通曰:「去此洪都有回程。」公佇思,通曰:「見即便見,擬思即差。」公豁然有省。(1-149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見即便見』。」(1-149)

平實云:「要且不在此句上。若向此句下疑情,不免落在識神。須從此句向前推溯始得。范左丞喝了圓通三盞茶,猶道未沾唇。圓通老婆,更端出一盤古黃金,無奈范左丞眼昏,看作是黃楊木,直到圓通第三句下,方才薦得。古德云:『第一句薦得,與祖佛為師。第二句薦得,與人天為師。第三句薦得,自救不了。』如今此師教人在第四句下疑情,直如欲叫鹹魚翻身一般——難如登天。且道這公案中,第一句在什麼處?」

第三十二則 莫將尚書,字少虛,管西蜀。時謁南堂,咨決心要。堂使其問好處提撕。適如廁,聞穢氣,急以手掩鼻,遂有省,即呈偈曰:「從來姿韻受風流,譏笑時人向外求。萬別千差無覓處,得來元在鼻尖頭。」堂答曰:「一法才通法法周,縱橫妙用更何求。青蛇出匣魔年伏,碧眼胡僧笑點頭。」(1-149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得來元在鼻尖頭』。」(1-149)

平實云:「抓蛇須在三寸處,若眼暗手鈍,抓在蛇腹,不免被青蛇反咬一口,落在生死魔手中,永無出頭之日。學人須知,莫尚書不是好意,故意道是鼻尖頭。若向鼻尖頭做文章,永無出頭之日,不如每日摳摳腳丫子好。」

第三十三則 龍圖王——蕭居士、字觀復。留昭覺日,聞開靜聲有省。問南堂曰:「某有個見處,才被人問,卻開口不得,未審過在什麼處?」堂曰:「過在有個見處。」堂卻問:「朝旆幾時到任?」公曰:「去年八月四日。」堂曰:「自按察,幾時離衙。」公曰:「前月二十。」堂曰:「為什麼道:開口不得。」公乃契悟。(1-149、1-150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開口不得』與『為什麼道開口不得?』兩語。」(1-150)

平實云:「且得沒交涉,若在此二句下手,不免落在靈知寂照之心,此猶是識神。學人若學此師在此二句下疑情,永無會處,此師若來問,在下便教他對著鏡子每日三個時辰大聲唸道:『開口不得。開口不得。開口不得……』唸上三個月,若還不會,殺了他也罷。這種鈍根阿師,救得有什麼用處?」

第三十四則 大慧禪師問僧:「一切智智清淨,無二無二分,無別無斷故,汝作麼生會?」僧曰:「一切智智清淨,無二無二分,無別無斷故,某但恁麼會。」師曰:「抱取貓兒來。」僧無言,師便喝出。又云:「但得本,莫愁末,空卻此心是本。既得本,則種種語言、種種智慧,日用應物隨緣。七顛八倒,或喜或怒,或好或惡,或順或逆,皆末也。於隨緣處能自覺知,則無少無剩。」(1-150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一切智智清淨,無二無二分,無別無斷故』數語。」(1-150)

平實云:「這老兒!教人在第三句做疑情,誤人不淺。此公案中有第二句:『於隨緣處能自覺知,則無少無剩。』若向第三句下疑情,自救不了。且道:公案中哪一句是第一句?給我一塊錢。」

第三十五則 道一禪師曰:「悟自本性,一悟永悟,不復更迷。如日出時,不合於暗。智慧日出,不與煩惱暗俱。了心境界,妄想即除。忘想既除,即是無生。法性本有,有不假修。禪不屬坐,坐即有著。若見此性,真正合道。隨緣度日,坐起相隨。戒行增薰,積於淨業。但能如是,何慮不通?」(1-150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參『法性本有』一語。(1-150)

平實云:「此師不明馬祖這一段開示之意。將悟後起修之開示語錄誤作公案機鋒禪機。若要勉強以此開示參究,倒有一句使得——『隨緣度日,起坐相隨。』上上根人,或可悟入,等而下之,皆無論矣!何況下下根人而以不相干之『法性本有』一句參究者乎?」

第三十六則 慧可祖師告牛頭禪師:「夫百千法門,同歸方寸。河沙妙德,總在心源。一切戒門定門慧門,神通變化,悉自具足,不離汝心。……行住坐臥,觸目遇緣,總是佛之妙用。快樂無憂故名為佛。」牛頭曰:「心既具足,何者是佛,何者是心?」祖曰:「非心不問佛,問佛不非心。」牛頭曰:「既不許作觀行,於境起時,心如何對治?」祖曰:「境緣無好醜,好醜起於心。心若不強名,妄情從何起?妄情既不起,真心任遍知。汝但隨心自在,無復對治,即名常住法身,無有變異。」(1-150、1-151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河沙妙德,總在心源』」(1-151)

平實云:「此一公案是四祖道信禪師對牛頭法融禪師開示,不是二祖慧可開示。四祖見牛頭時,有虎自牛頭禪床下出,四祖乃舉手作怖勢,問曰:『是什麼?』牛頭不會四祖之意,便曰:『猶有這個在。』牛頭離座,四祖乃於其座上書一『佛』字,牛頭回來欲坐時,忽見座位佛字,嚇出一身冷汗,四祖曰:『猶有這個在。』牛頭方受教。四祖乃為開示此語。牛頭錯過黃金,不知懊惱,卻向地上拾取黃銅,猶自歡天喜地,道是已得黃金。禪者須知:牛頭不是悟者。四祖此段開示,只是為他打葛藤而已,若向這些葛藤語句上覓,貓年亦未會得。還道什麼『河沙妙德,總在心源』?」

第三十七則 天台雲居智禪師,嘗有華嚴院僧繼宗問:「見性成佛,其義云何?」師曰:「清淨之性,本來湛然,無有動搖。不屬有無淨穢長短取捨,體自備然,如是明見,乃名見性。性即是佛,佛即是性。故曰:『見性成佛。』」(1-151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本來湛然』一語。」(1-151)

平實云:「若參此語,永不能會。若依雲居此一開示觀之,雲居雖然見性,要且未得明心。明心見性具足者決不道:『性即佛,佛即性。』若向『本來湛然』一語參究,已落第三句,設使參得,能做什麼用?」

第三十八則 司空山本淨禪師偈曰:「見聞覺知無障礙,聲香味觸常三昧。如鳥空中只麼飛,無取無捨無憎愛。若會應處本無心,始得名為觀自在。」(1-151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若會應處本無心』一語。」(1-151)

平實贊曰:「此一則拈提卻合我意,且道上座如何會取?應!」

第三十九則 百丈禪師上堂:「靈光獨耀迥脫根塵,體露真常不拘文字。心性無染本自圓成,但離妄緣即如如佛。」(1-151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但離妄緣即如如佛。』」(1-151)

平實云:「此偈是福州古靈寺神贊禪師為其師父開示,不是百丈禪師所說。此偈不應拈來讓禪子參究,無入處故。若依此師所示,向『但離妄緣即如如佛』一句尋覓者,必落一念不生常寂常照之意識境界。」

第四十則 無業禪師告弟子等曰:「汝等見聞覺知之性,與太虛同壽,不生不滅。一切境界本自虛寂,無一法可得,迷者不了,即為境惑。一為境惑,流轉不窮。汝等當知,心性本自有之,非因造作,猶如金剛,不可破壞。一切諸法如影如響,無有實者。經云:惟此一事實,餘二則非真,常了一切空,無一切當情。是諸佛用處。汝等勤而習之。」言訖跏趺而逝。(1-151、1-152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無一法可得』。慧忠國師曾說:『見聞覺知不是佛性。』又維摩詰經說:『法離見聞覺知,若行見聞覺知求法,非求法也。』乃指未明心見性而言。若明心見性,則見聞覺知皆是佛性。」(1-152)

平實云:「見聞覺知之性不是佛性,若見聞覺知之性即是佛性,則 佛成妄語。《大般涅槃經》中, 佛曾詳細說明,欲見佛性者須定力慧力俱足方能得見。 佛云:『聲聞緣覺定多慧少,以是因緣不見佛性。十住菩薩慧多定少,雖見佛性猶未了了。十方諸佛定慧等故,明見佛性,了了無礙。』若見聞覺知之性即是佛性者,一切眾生不須修定修慧便能見之,何須十住菩薩及諸佛呢?佛性不是見聞覺知之性,但是一向不離見聞覺知。欲見佛性者,須修定慧方可得見,偏慧偏定者皆不得見。不論悟前或悟後,佛性皆不是見聞覺知,不可說悟後見聞覺知皆是佛性,詳閱《大般涅槃經》可以明白。又《維摩詰經》云:『法離見聞覺知』是說真如,非說佛性,不可混淆。若依此師拈提,在『無一法可得』一句用功者,永不見性。」

第四十一則 溈山禪師上堂云:「夫道人之心,質直無偽,無背無面,無妄作心。一切時中視聽尋常,更無委曲。亦不閉眼塞耳,但情不附物即得。從上諸聖,只說濁邊過患。若無如許多惡覺、情見、想習之事,譬如秋水清潔,清淨無為,澹澹無礙,喚他作道人,亦名無事人。」(1-152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情不附物』一語。」(1-152)

平實云:「溈山靈祐禪師這一段話是開示悟後起修的話,如果教人參禪時參究『情不附物』一語,永無悟處。」

第四十二則 杭州興教洪壽禪師同國師普請次,聞墮薪有省,作偈曰:「撲落非他物,縱橫不是塵。山河及大地,全露法王身。」(1-152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偈下疑情在『全露法王身』一語。」(1-152)

平實云:「欲知興教禪師這個悟境落在何處,須先看他當時疑情是在真如上?抑或在佛性上?若疑情是在真如上,則此悟境亦只能悟得片段,猶未能知《維摩詰經》云:『菩薩舉足下足,當知皆從道場來』之意。觀其偈意,知其當時疑情落在佛性上,則是眼見佛性無訛。見性前若未先明真如而直接眼見佛性者,亦未能知上開《維摩詰經》經文之意。若依此師之說而向『全露法王身』一句參究者,永不得悟。」

第四十三則 佛果禪師示眾云:「直下如懸崖撒手,放身捨命。捨卻見聞覺知,捨卻菩提涅槃。真如解脫,若淨若穢,一時捨卻。令教淨裸裸、赤灑灑、自然然,一聞千悟,從此直下承當,卻來反觀佛祖用處與自己無別。乃至鬧市之中,四名浩浩,經商貿易,以至於風鳴鳥噪,皆與自己無別。然後佛與眾生為一,煩惱與菩提為一,心與境為一,明與暗為一,是與非為一,乃至千差萬別悉皆為一。不可攪長沙為蘇酪,變大地作黃金。都盧渾成一片,而一亦不立。然後行是行,坐是坐,著衣是著衣,吃飯是吃飯,如明鏡當台,胡來胡現,初不作計較,而隨處現成。」(1-152、1-153)

此師拈提曰:「此段下疑情在『令教淨裸裸赤灑灑』一語。」(1-153)

平實云:「此一段開示,是克勤圜悟大師教人拋棄知解葛藤,便能一聞千悟,隨處現成。此一段公案不是供參究之用,如果在此師拈題之『令教淨裸裸赤灑灑』一句參究者,永無悟處,不如看個話頭好。」

第四十四則 湖南長沙招賢大師遣僧向同參會和尚問曰:「和尚見南泉後如何?」會默然。僧曰:「和尚未見南泉以前作麼生?」會曰:「不可更別有也。」僧回告帥,師示偈曰:「百尺竿頭不動人,雖然得入未為真;百尺竿頭更進步,十方世界現全身。」(6-379)

此師拈提曰:「會和尚得體未得用。」(6-379)

平實云:會和尚體且未得。未明本心,落在意識思惟之虛空無為之中,與此師相同境界,故此師以為會和尚已悟得本體。此僧回舉似長沙,長沙招賢大師即作偈訶責會和尚以一念不生常寂常照之妄心為真。此僧復問長沙云:「百尺竿頭如何進步?」長沙曰:「朗州山,澧州水。」長沙此句是參究真如之公案,非參佛性之用。所以長沙之意,也認為會和尚未悟得本體。一切真悟之人,看此一則公案,也知會和尚仍未悟得本體,何況性用?此師一生喜愛遊山玩水,彼若來問我:「如何是體?」我便教他:「遊山玩水去!」

第四十五則 僧問六祖:「黃梅意旨什麼人得?」六祖云:「會佛法人得。」僧云:「和尚會佛法否?」六祖曰:「我不會佛法。」(1-185)

此師拈提曰:「我不會佛法者,佛性本來現成,非修而有,非會而得。圓覺經所謂『無證無修』,金剛經所謂『乃至無有少法可得』是也。夫真如佛性者,非腦筋思想可及。凡可以意會可以言傳者,便非佛性。既已明心見性,則有何佛法可會耶。故祖曰:『我不會佛法。』」(1-185)

平實云:「由此一則解釋,也可以證實此師未悟明本心。六祖云:『會佛法人得』,是指六祖的五陰會佛法的緣故,所以得到五祖的衣缽,會佛法是會得什麼?是會得那個不會佛法的。若會得那個不會佛法的,便會佛法,從此讀《金剛經、心經、維摩詰經》及禪宗公案,皆可七通八達。

那個不會佛法的才是真,會佛法的人是假,只有一生而已,故六祖云:『我不會佛法』。此師未悟得真,故有錯誤開示,他若來質問:『你說我悟得不真,那你蕭平實知道佛法嗎?』在下便向他道:『我也不知道。』」

第四十六則 梁武帝問達摩祖師曰:「朕即位以來,造寺、寫經、度僧,不可勝記,有無功德?」祖曰:「並無功德。」帝曰:「何以無功德?」祖曰:「此但人天小果,有漏之因。如影隨形,雖有非實。」帝曰:「如何是真功德?」祖曰:「淨智妙圓,體自空寂。如是功德,不以世求。」帝又問:「如何是聖諦第一義?」祖曰:「廓然無聖。」帝曰:「對朕者誰?」祖曰:「不識。」帝不悟。(1-191)

此師拈提曰:「後人以為『不識』者,一念不動,不加分別之謂,此乃錯誤。『不識』者真如佛性是也。佛性非思量所能及,故曰『不識』。一念不動,不加分別是無記性,非佛性也。古人云:『識得不識,參學事畢。』蓋指此也。」(1-191)

平實云:「古人道:『識得不識,參學事畢。』一語中的。但是此師尚未明白古人此話意旨。達摩大師睹面相呈,梁武帝蕭衍執著教相法相等有為功德,所以當面錯過。此師拈提曰:『不識者真如佛性是也』,若在此一句打住,便說得對。無奈他又畫蛇添足曰:『佛性非思量所能及,故曰不識。』多此一句,便差十萬八千里也。由此一句,便知此師未曾明得本心。」

以上列舉某師拈提公案或他為人勘驗公案總計四十六則,其中有九則拈對,但只是瞎貓撞上死老鼠而已。譬如博彩賭博,偶然湊巧中

其中有些公案,就只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人下疑情,任是再愚癡之人,也知道在彼處下疑情。所以這九則拈提雖對,只是巧合。觀察其餘三十七則公案,則則皆錯,這不是真正開悟的人。若是真悟之人拈提這四十六則公案,必定全部都對,沒有一則錯誤。所以南堂元靜禪師悟後,五祖法演「以即心即佛,非心非佛,睦州擔板漢,南泉斬貓兒,趙州狗子無佛性有佛性之語編辟之,其所對了無凝滯。至子胡狗話,五祖遽轉面曰:『不是。』南堂曰:『不是卻如何?』五祖曰:『此不是,則和前面皆不是。』」一則錯,尚且全盤錯,何況四十六則中有三十七則錯?由此可知,此師不是開悟者。為他印證的鐵巖和尚也不是開悟的人,學人若不相信,且看他為此師印證的過程:

師問曰:「如何方法用功,方能明心見性?」鐵巖告曰:「汝不可斷妄念,用眼根向不住有無黑深坑那裡返看,行住坐臥不要間斷,因緣時至,無明湛湛黑暗深坑,嘩的一破,就可以明心見性矣。」師聽此言,如飲甘露,由此用功,日夜苦參,形容憔悴,骨瘦如柴。至八月某中夜,聞窗外風吹梧桐葉聲,豁然證悟,時通身大汗曰:「哦!原來原來,不青不白,亦不參禪,亦不唸佛,亦無死生事大,亦無無常迅速。」信口說偈曰:「本來無佛無眾生,世界未曾見一人,究竟了解是這個,自性還是自己生。」向窗外望,正是萬里青無雲,四更月在天。師數日後再往問巖曰:「不求用功法門,但求老和尚印證。」巖舉枴杖作打勢,問師曰:「曹溪未見黃梅意旨如何?」師答曰:「老和尚要打人。」巖再問曰:「見後意旨如何?」師再答曰:「老和尚要打人。」巖點頭。師將所悟稟呈,巖告曰:「子證悟也,今代汝印證,汝再將傳燈錄印證,汝大事畢矣。」 (1-164、4-62、6-397、7-14、10-145、11-90)

平實云:「大凡真知識勘驗人時,必先驗明學人已悟真如與否?此須睹面相呈,當面驗證,然後方問見性之事,不可一見便問人見前見後如何。解悟之人,才如此問。此師兩度被問,皆答曰:『老和尚要打人。』兩度落在『要』字上,這是意識知覺及作主的末那心,不是佛性,也不是真如。真如從來不曾想要打人想要做什麼!佛性也從來不曾想要打人想要做什麼!想要做什麼的心,不是本心,是末那心。能知的心是意識心。意識心能覺,這個覺是妄覺。這個心這個覺,雖然不青不白,修到無念的時候也不參禪也不唸佛,但是祂靈明覺了常寂常照,仍然還在見聞覺知之中。此師以見此心為見性,所以會說『悟後見聞覺知變為佛性』。從他兩度答話都落在『要打人』上面,便知他沒有悟明本心。真正悟的人不會說:『要打人、要喝茶、要吃飯、要爬山、要玩水、要拜佛。』

鐵巖和尚也是悟得不真,所以就將此師印證為悟,由著他數十年中惑亂禪子,毀壞正法。鐵巖和尚如果舉著拐杖來問平實勘驗的時候,平實就教他『放下拐杖』。他如果不肯放下,一杖打來,平實便奪卻他拐杖,往他身上一棒戳去,看他會不會?如果還不會,在下便丟卻拐杖,向他道:『三重公案。』轉身便行,由他疑三十年去!」

再看此師在青島市和濠江為二個人印證的故事。其中有一則留下了詳細對答記錄,雙方都落在識神知覺和意識想像的境界之中。例如:「客對曰:一點不動,遍滿虛空,無言無說,無示無聞。師點頭,客遂頂禮。」(1-116)

既是一點不動,絕無可能同時遍滿虛空。不論是一點不動或是遍滿虛空,任何一種皆屬錯誤,經論中已曾多次破斥,何況二者俱足?若如此是悟,何用參禪呢?(以上由郭○○ 居士整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