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二六則 南泉不是
池州南泉普願禪師 有僧參訪京兆府章敬寺懷惲（暉）禪師，於章敬禪師前右繞三匝，章敬云：「是！是！」（長慶禪師聞云：和尚佛法身心何在？）
其僧又到南泉，亦繞三匝，振錫而立；南泉云：「不是！不是！此是風力所轉，始終成壞。」僧云：「章敬道是，和尚為什麼道不是？」南泉云：「章敬即是，是汝不是。」（長慶代云：「和尚是什麼心行？」雲居錫云：「章敬未必道是，南泉未必道不是。」又云：「遮僧當初但持錫出去恰好。」）
惟覺法師開示六祖壇經懺悔品第六「無相頌：忽悟大乘真懺悔，除邪行正即無罪」云：《忽然悟到大乘這念心，通通懺悔了，這才是真正的懺悔。悟到哪一念大乘心呢？就是師父說法、諸位聽法這念心，不想過去、現在、未來，不打瞌睡，這念心清楚明白，站得住，站得長，這就是大乘心。安住在這個地方，所有一切罪通通滅得乾乾淨淨，就是禪宗祖師所說「千年暗室，一燈即破」》
又解釋「吾祖唯傳此頓法，普願見性同一體」云：《吾祖所傳的就是這個頓悟法門：不思善、不思惡，師父說法、諸位聽法這念心；如如不動，了了常知，處處作主，頓悟自心直了成佛就是這個：聽法這個、說法這個。這就是頓法。》（以上摘自中台山靈泉雜誌第三十六期37 頁 一九九九年二月五日出刊）
平實云：余於一九九三年出版之《念佛三昧修學次第》書中，已曾隱名陳述惟覺法師此一「錯悟」，復於一九九五年出版之《禪─ 悟前與悟後》贈閱版中再度隱名陳述惟覺法師此一「錯悟」，以其歷時二年仍未改正邪謬故。復經四年而至一九九九年都無長進，仍刊出其同一「錯悟」之常見外道邪見，用以誤導佛子。復因此師善於宣傳聚眾，廣聚生徒，故所誤導信徒之數甚眾；余以愍諸佛子受其誤導、同墮未悟言悟大妄語業故，必須再三得罪惟覺法師，予以拈提，不再隱其名諱，藉以警覺中台山之四眾弟子；有智生徒當速共稟惟覺法師揚棄常見外道邪見，回歸正法。
壇經「不思善不思惡」者，非謂修已然後不思善不思惡，乃謂從無始劫來本就不思善惡之真心。聞法說法之心乃是覺知心，非是真心；佛於初轉法輪中已說此心名之為我，乃是意識，並謂錯認此心為真者，名為我見－常見外道之邪見也。
三轉法輪諸經中，佛又處處指陳此能知能聽之心名為意識，依於阿賴耶所藏覺知心種子及意根與五根方能現行，故名依他起性，非本來自己已有之常不壞心，是故佛說此能聽能知能覺之心於五位斷而不現，故非常恆，亦不能去至來世。
五位者：眠熟無夢時，悶絕時、正死時、無想定中（註）、滅盡定中。不能去至來世者謂：此世覺知心以此世之 有根身（具足五根並有命根之色身）為俱有依，若五根俱壞，命根不存，此心即永斷滅，永不復現；非如眠熟暫斷已，次日又復現行，故不能去至來世。是故前世之覺知心不能來至此世，此世之覺知心非從前世來，故一切人不憶宿命，須修宿命通而後知之。是故能聽能說能知之心唯一世暫有，世世非同一心，同一世中又復夜夜斷滅，若不依於阿賴耶、有根身、意根，此心永不能現，三轉法輪諸經中說之為依他起性心，說此心念念變易，因於識種之流注不斷方能現行，云何惟覺法師不見不讀三轉法輪諸經？多年來以之誤導廣大佛子同陷未悟言悟之大妄語業中，不肯幡然修正？（註：無想定者謂學人證得四禪，息脈俱斷後，滅卻覺知心，以此為涅槃，是名無想定。）
復次，惟覺法師於此依他起性之前六識上，復加「處處作主」之性，是則於依他起性上更增遍計執性，違遠三乘涅槃，云何廣大生徒不知其謬？一味盲從？三轉法輪諸經說能處處作主之心，乃因能「恒審思量」故有處處作主之用；並說處處作主之心名為意根末那識－眾生無量劫來一向認定之我－俱生我執即因此心而有。此心恆內執阿賴耶為我所，恆外執見聞覺知心為我用，以此俱生我執故輪轉生死，永無休歇，名為眾生顛倒。今者惟覺法師開示廣大徒眾，皆令認取依他起性之前六識、合處處作主之遍計執性末那識為真如，正墮常見外道邪見中，悖離圓成實性，乖違三乘涅槃，云何廣大徒眾迷於表相、不信佛語真實？云何共捐數十億乃至百億資財，助其弘揚常見外道邪法？如是無智，殊不可解。普勸惟覺法師及其廣大徒眾：速覓《維摩詰經、楞伽經、如來藏經……》等三轉法輪諸經，建立正知正見，速捨常見外道邪見；莫將常見外道邪見置於佛法之中，反於正法否定排斥，以免未來捨報時悔之莫及、無從補救。
復次，證悟之人必能通達宗門祖師證悟公案；若於禪宗祖師證悟公案懵無所知，處處凝滯，死於祖師句下，即非真悟。今觀惟覺法師既不能通祖師證悟公案，於平實拈提諸多公案不知不解；諸多開示復又處處合於常見外道，處處與佛所說三乘法義顛倒，而自命證悟成聖，寧不畏懼大妄語業中之無量尤重純苦來世多劫重報乎！斯非智人之所行也。今且拈提南泉不是公案，共爾法師四眾弟子商量，或有僥倖悟得者，不計人數多寡，皆能證實余言不虛也：
有僧參訪京兆府章敬寺懷暉禪師，於章敬禪師前右繞三匝，章敬云：「是！是！」
許多法師及大學教授喜樂研究禪學，將禪法當作一門學問，著作《中國禪宗史》及諸揣測公案等書，以邀大眾恭敬及與名聞。彼諸人等每見祖師證悟公案皆在作務動轉之中契入，便於生活勞務動作之中揣摩，盡墮風大之中，而以情解思惟廣著禪學書籍，誤導眾生。平實卻不於動轉中契入，但只坐中參詳體究，所悟與諸祖無二無別，諸人還能會得麼？如是著於表相之人，一旦問著，悉以意識覺知體性為真如，無一非野狐眷屬；今時如是，古時亦復如是，多有此輩，是故章敬禪師懶於辨正，便對彼僧云是；卻招來長慶慧稜禪師批評：「章敬和尚！您的佛法身心何在？」
彼僧以為右繞三匝一招，即可走遍天下叢林，遂又來到南泉參訪普願禪師，亦繞三匝，振錫而立，不肯禮拜；南泉宗教俱通，何等精奇，豈受伊瞞？向伊道：「不是！不是！此是風力所轉，始終會成為壞滅之法。」一語點破，彼僧慌了手腳，沒做道理處，只得問云：「章敬禪師說這樣就是，和尚您為什麼說這樣不是？」果然被勘破。見得南泉火眼金睛內外徹明，非如今時法師居士愚盲不見，竟敢寫書說禪、誤導眾生、賺佛法資財。
南泉聞彼僧恁道，便向伊說：「對章敬禪師而言，這樣就是；對你而言，這樣卻不是。」
長慶禪師聞南泉恁道，又代彼僧云：「南泉和尚究竟是什麼心行？令人捉摸不透。」雲居錫禪師卻拈道：「章敬禪師口裏說是，未必向他說是。南泉嘴說不是，未必向他說不是。」
這些禪師真是奇怪，所悟分明同一，云何卻有恁多言語出入？令諸學人摸索不著。
只如章敬道是時，有什麼處不肯他？南泉道不是時，什麼處未必道不是？雲居禪師這一拈，為什麼卻教諸方分疏不下？為什麼卻教章敬南泉解頤不語？惟覺法師若能知得此中蹊蹺，方解章敬南泉雲居長慶諸祖語話，方有住山本錢，而僅得階七住；尚無道種智故，仍非初地；於別教中僅得成賢，猶未證聖，不得自命聖人。
若仍不能明證南泉雲居諸祖弦外之音、語外之意，仍執能聽能說之心為真如者，豈唯不入大乘見道七住賢位，亦乃不知小乘初果我見初斷心境，凡夫外道無異。
只如南泉向彼僧道：「不是！不是！此是風力所轉，始終成壞。」雲居為什麼道「這僧當初但持錫出去恰好？」雲居究竟是什麼心行？作恁麼語話？平實若是彼僧，當時但將錫杖擲向南泉跟前，卻自覓座伸手云：「點茶來！有人要喝，有人不喝。」法師欲曉麼？但將錫杖來至正覺講堂，望平實跟前一擲，轉身卻迴中台山，更有何事！
（由公案拈提第四輯《宗門血脈》錄出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