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門自在——公案拈提集錦



第五一二則 翠微惡水



京兆終南山 翠微無學禪師 初問丹霞:「如何是諸佛師?」丹霞咄曰:「幸自可憐生,須要執巾帚作麼?」師退三步,丹霞曰:「錯!」師即進前,丹霞曰:「錯!錯!」師翹一足,旋身一轉而出,丹霞曰:「得即得,孤他諸佛。」師由是領旨,住翠微。

投子問:「未審二祖初見達摩,當何所得?」師曰:「汝今見吾,復何所得?」

一日,師在法堂內行,投子進前接禮而問曰:「西來密旨,和尚如何示人?」師駐步少時,投子又曰:「乞師垂示。」師曰:「更要第二勺惡水作麼?」投子禮謝而退,師曰:「莫垛卻。」投子曰:「時至,根苗自生。」

師因供養羅漢,有僧問曰:「丹霞燒木佛,和尚為什麼供養羅漢?」師曰:「燒也燒不著,供養亦一任供養。」又問:「供養羅漢,羅漢還來也無?」師曰:「汝每日還喫麼?」僧無語,師曰:「少有靈俐底!」

星雲法師舉示古德一偈:「莫說他人短與長,說來說去自招殃;若能閉口深藏舌,便是修行第一方。」以談「閉口修行」,開示云:《平常人我相處,最忌的就是談論別人的是非、說人長短,說來說去只有自己遭殃,因此佛教裡就教我們「靜坐常思己過,閒談莫論他非。」因為……。我們閉口藏舌,不說是非閒話,卻不是要我們連好話也不說。一般人自讚誹他,當然不可以;一般人自謙、讚美別人,我想這是非常好的。……我們每天對人說了什麼話,如果可以少說人家的是非,也少說人家的長短,便是修行第一方。修行不一定要閉起眼睛,也不一定是在哪裡禮拜、在哪裡打坐,讚美別人其實是最好的修行。眼睛看到人,行個注目禮,給人微笑、給人歡喜,這些都是最好的修行。尤其在修行裡面,口最容易修行。念佛固然是修行,讚美別人、說別人幾句好話,這個也是最好的修行方法。因此你想要有修養,先修口;世界上啞巴最不造口業,不過啞巴心裡面瞋恨也不行,所以我們口裡面說人好話,心裡面對人要恭敬,心口如一,這是處世的第一方。》(台視文化公司《禪詩偈語》頁48~49)

平實云:星雲法師如此言語,乃是平實十餘年來所奉行者;尤其出道早期,完全奉行;乃至有人問及月溪法師之法道,問及星雲、聖嚴、惟覺、自在、元音……等法師居士之法道,平實悉皆讚歎,從來不置否定之語,此即是星雲所開示者:「我們閉口藏舌,不說是非閒話,卻不是要我們連好話也不說。」然而吾人以誠待人,卻招來自在居士之否定,卻招來惟覺之否定,卻招來聖嚴之否定,卻招來諸多弘法者── 包括星雲法師── 之否定。星雲法師作是語已,當於平實之人、之法義「說幾句好話」,不料卻反自己「說好話」之語,而無根加以誹謗。

近年來,為因應法鼓山、中台山……等道場之私下否定誹謗,而於書中作諸破邪顯正等事時,平實未嘗以隻字片語,言及星雲與證嚴二人法義上或身口意行之過失;並皆曾贈拙著供養之;然而終亦不能免除彼二人之私下攻訐、無根誹謗,無故招來星雲與證嚴二人之否定,乃至私下加以「邪魔外道,其法有毒,隨蕭平實修學者將同墮地獄」等無根誹謗之語。如今所觀,星雲法師如是開示言語,其實正應責成自己而身體力行之,不應責成座下弟子、亦不應責成他人力行之,自身言行不一故,正是自身所應當力行者故;星雲法師自道應當心口如一故,星雲書中自道讚歎他人乃是處世第一方故。

然今觀乎平實法義,與三乘諸經完全符契,絲毫無異;而平實身口意行,迥異邪魔、迥異外道;為法、為眾生而義務付出金錢與精神勞力,心無所求,不受供養、不受頂禮、不作宣傳、不求名聞,無可譏評。反觀星雲法師所說法義,卻是崇尚印順所弘傳之藏密應成派中觀邪法,奉行印順之人間佛教邪思;如是邪法正是嚴重破壞佛教正法,剷除三乘菩提根本之邪魔外道法;復以新聞媒體廣作宣傳,復又自己設立兩種新聞媒體:報紙、電視台,廣作宣傳。星雲法師以如是手段成就大名聲已,翻以印順之邪魔外道法而廣弘傳,以如是邪行邪見,翻謗弘傳佛教正法者為邪魔外道、為有毒之法;如是扭曲事實,於應讚美、應支持者,翻誣謗之,云何可以訓示他人「凡事讚美、心口如一」?

星雲法師數十年來,倡言八宗共弘,是故數十年來對於藏密之法亦私下弘傳、力行之;而藏密之法,究其根本乃至枝末諸法,皆是邪魔之法、皆是外道之法,乃是以雙身法淫樂四喜之理論與宗旨,貫串其全部理論與前後一切行門,是故藏密所修諸法之境界,皆與佛法完全無關,平實今已舉示證據於《狂密與真密》共四輯書中,並一一辨證其邪謬所在,如今事實俱在,人人可稽。而星雲法師主持佛光山數十年來,私下弘傳藏密邪淫之邪魔外道法,亦與藏密人士往來密切。星雲法師既同時倡弘藏密之法,而藏密之法則以雙身法為主,以雙身法貫串全部理論與行門,以淫行之四喜為即身成佛所修證之主要標的、最終標的;吾人於此,不免產生合理之懷疑:星雲法師究竟曾否與女弟子合修過雙身法?因此導致當年白色恐怖戒嚴時期之雜誌新聞,敢於冒死而作報導。彼星雲法師必須就此對外公開說明。

彼若言有,則本質已非佛教法師,則是已經嚴重毀破聲聞比丘根本重戒、已經嚴重毀破菩薩十重戒之根本戒者,已成地獄種性,自身已無比丘戒及菩薩戒之戒體,實質已是嚴重破戒之在家人,已無資格評論任何人。若彼言無,是否有覆藏之罪?復過半月之後即成僧殘重罪,再半月之後即成波羅夷罪,除原有破戒之性罪及戒罪外,重加一重覆藏重戒之重罪,必入地獄。所以者何?修學西藏密宗二十餘年,一向與藏密喇嘛往來密切之大師,亦曾於白色恐怖之戒嚴時期,被雜誌舉示「人事時地」而報導性醜聞者,若言不曾修過雙身法,或言不曾於指上自修樂空雙運── 手淫者(請詳《狂密與真密》二、三輯),誠屬難以令人置信之事也,藏密即身成佛之自修樂空雙運者,本即如是而修故,大眾皆可對此產生「合理之懷疑」也,藏密行門專修淫樂四喜故。

佛光山十餘年來,於所辦法會中,於奉迎佛牙及佛指舍利之重要活動中,亦皆將藏密邪淫之喇嘛安置於最重要、最顯著之地位,並對新聞媒體渲染為「金剛法師」,以之作為迎佛牙、佛指舍利時之重要護持者。由上述種種事實以觀,究竟誰人方是邪魔外道?究竟誰人所弘之法為有毒之法?究竟依誰學法者會於捨報後墮入地獄?有智之人自能明辨,豈受星雲法師一人之言所遮蔽耶?豈受星雲表面之偽善面目所遮蔽耶?由是緣故,說星雲非是心口如一之人也!由是緣故,星雲所言「讚美他人、常思己過、莫論人非」等事行,自身皆未能做到。乃至最嚴重之破壞佛教正法、誹謗佛教正法之嚴重行為,乃是佛教出家法師所絕不可輕犯之行為,乃是法師之基本行止,而星雲法師對於破壞正法、誹謗證悟賢聖等事,卻身自任之、口自說之;翻於書中作是空言以訓弟子,故示慈悲有德之表相,復有何義?究其事實皆是心口不一之行故。

平實多年來,不斷勸說諸方大師:應當殷勤進修基本定力,應當建立正知正見,應當早日勤求證悟如來藏,達成禪宗開悟明心之基本目標;後又於書中示以悟後進修之內容及次第。是故年年作是公案拈提,繼以諸書宣示三乘菩提正理,以告諸方大師及與學人。復又付囑會中同修:凡有新書出版,皆寄贈之。然而前年中,星雲法師來函婉拒平實之贈書,函中亦隱寓「大師教導後進」之意,委婉勸諫平實莫論他人法義正訛,並開始私下否定平實之法道;是故平實吩咐停寄書籍,然終未曾起不悅之心,未曾片言隻字論之,不論公開場合抑或私下言行,都無一語見責。

然而星雲法師去年竟聯合證嚴法師,對諸政治人物及與徒眾,同時開始無根誹謗於余,誣為邪魔外道、誣為法義有毒、誣為必下地獄,如是以凡夫身而行如是事於余身余法。如是之行,已顯示星雲法師之言行不一,與其書中所勸勉於弟子,示現有德之相者,嚴重相違;亦成就破壞正法、誹謗勝義僧之重罪。

今者平實仍舊本於初衷,且勸星雲法師:莫再無根謗法謗人,以免捨壽時後悔莫及。更當速求臨濟本宗之見道,莫再信受印順法師否定如來藏之邪說,莫再配合印順邪說而否定臨濟宗門之如來藏正法。更當速與藏密斷絕往來,公開宣示:不再弘傳藏密邪淫荒謬之外道法,公開懺悔往昔私下修習雙身法之地獄罪── 假使曾經修之。如是行已,更當日日佛前痛懺往日之非,誓不復犯無根謗法謗人之過,否則臘月三十不久到來,救之不及,勿怪平實未曾好意先言。為示正理,便舉翠微惡水公案,共諸學人話禪:

京兆終南山翠微無學禪師,於悟前參訪善知識時,初問丹霞禪師:「如何是諸佛之師?」丹霞禪師咄曰:「在自己身中那麼分明的現前,卻還不知道,還得要在別人座下奉水執帚、服勞役作什麼?」翠微無學禪師聞此一言,便退三步,丹霞禪師卻道:「錯!」翠微無學禪師聞言,以為退步錯誤,便又進前,不料丹霞禪師更說道:「錯!錯!」如是連下兩錯。翠微無學眼見退後進前皆錯,乃又翹起一足,旋身一轉便出方丈,丹霞此時卻道:「若道是悟得,倒也可以說是悟得了,只是辜負了他們諸佛了。」翠微無學禪師由於這個緣故,而領會宗門意旨,後來住持正法於翠微山,時人謂為翠微無學禪師。

這翠微無學與丹霞天然禪師這一幕,來來往往之間,卻真似榮總長青樓內精神病院裡偷跑出來者;他二人若不是古來已經大有名氣,是共所公認之大禪師,若是示現在今時,恐仍將不免平實所受之譏,恐仍將被少見多怪之初機行者斥為神經病、乩童起乩也。只如翠微無學遊歷諸方,只知禪門機鋒表相,便將偷學來底這幾招,用來參訪丹霞禪師,取出來應對進退一番;如是前後倒也合轍,只是不知其所以然。

野狐學久了,心中不免起疑:究竟是阿哪個? 雖然疑嘿著,終究不敢魯莽承當,恐墮大妄語罪中,只得繼續參方,期望可以漸漸理出個頭緒來。這回遇到丹霞禪師,也是走運,如是應對進退之間,丹霞禪師看他是個根器,不捨有緣,欲令大興佛法,便爾指示,方得悟去,不枉翠微無學多年參方行腳辛苦。

只如翠微無學退三步,丹霞道錯;進前三步,亦復下伊兩錯;後來旋身一轉,步出方丈,丹霞卻道即是得悟;究竟這中間,有什麼玄機?致使丹霞印可之?星雲法師既是臨濟宗之傳承者,於此不可不知也!否則出世說得臨濟禪,豈非正是誑騙人家女男者?法之傳承何在?且道:退步進前皆謬,云何翹足轉身而出,便得即是?竟是什麼道理?可還道得麼?

復次,既道是悟,云何又道翠微無學如是悟去,已是辜負他諸佛苦心?此中道理何在?星雲法師既是臨濟宗法脈傳承者,還知其中緣由麼?若也不知,即是愧對臨濟義玄祖師之不孝子孫,何得到處說臨濟禪?敗伊臨濟義玄名聲?更寫種種講禪之書,將臨濟門庭破敗之窘狀公諸於世?更將遺於後世? 且道:翠微無學如是一悟,什麼處是辜負伊諸佛之處? 若也不會,來覓平實問取時,平實甫見,劈面三十竹如意,更大罵云:「正當發足初離佛光山時,便好與三十棒!也免辜負諸佛。」

後來翠微無學禪師住持於翠微山,投子大同禪師為求證悟,前來問法:「未審二祖初見達摩時,究竟有何所得?」翠微無學禪師反問道:「你今天來拜見我,又有什所得?」後來別有一日,翠微禪師正走在法堂內,投子禪師進前接足禮拜,拜已,乃又問曰:「祖師從西方來到震旦之秘密旨意,和尚是如何開示於弟子的?」翠微禪師聞此一問,便停住腳步一會兒,投子禪師不會這個機鋒,以為翠微禪師不肯開示,遂又請求道:「乞求師父垂示。」翠微禪師見伊不會,便責備道:「還要第二勺餿水作什麼?」投子禪師不敢再問,便重新禮拜道謝,退身而下,翠微禪師吩咐道:「你可別自己埋沒了。」投子禪師答道:「時節因緣到來的時候,我自然就會了,智慧自然就會出生。」後來投子大同禪師以此而參究之,果然因此機鋒便得悟去,成為諸方大師皆不敢小覷之大禪師;乃至牢關亦拘限不得伊,是故趙州老人亦曾前往論道、作家相見。後來投子禪師因學人問道,曾如是開示末後句:「最初明不得。」流傳至今,平實往昔亦曾舉之。

翠微禪師一日因為供養某一阿羅漢聖像,有一僧深覺奇怪,便問曰:「丹霞禪師對於修證最高的佛,尚且不甚恭敬,竟然燒了木佛來取暖,和尚您對於距離佛地還很遙遠的阿羅漢,為什麼卻要供養他?」翠微禪師答道:「其實丹霞禪師何曾燒著佛?根本就不曾燒著;我如今又何妨供養阿羅漢?正供養時又何曾供養著?如是儘管供養也就是了。」那僧聞翠微禪師恁麼道,乃又問曰:「您供養這阿羅漢,不知這阿羅漢來不來受供?」翠微禪師答曰:「你每天還曾喫著飯麼?」那僧聞之不解,無語應對,翠微禪師乃訶責曰:「沒有幾個是靈俐底漢子!」

只如丹霞燒木佛,其徒弟翠微無學禪師卻供養阿羅漢聖像,正是顛倒之事例;凡此皆是因應時機,故作種種不同之示現,如是教化學人。 丹霞燒木佛,何曾燒著佛?正是應機施教之事!每見學佛人,執著表相,但見俗人穿著僧衣,便道是大修行人,納頭便拜;若見諸地菩薩穿著白衣,便側頭斜視之,無有絲毫尊重,不辨真假僧寶。此事自古已是如是,是故諸大阿羅漢見維摩詰大士時,無人肯禮拜伊;世間學佛之人亦復如是,不肯禮伊等覺大士。然而維摩大士不曾因此見責,往見諸大阿羅漢,欲為其宣說深妙法前,尚自伏地一一先行禮拜,令其心喜,不生煩惱,然後方為說法;彼諸阿羅漢見維摩大士禮敬於己,亦無一人回禮於地,只是立受維摩之禮拜。是故今時佛弟子之不敬諸地在家菩薩者,亦是必然之事,無可厚非。

然而祖師設教,必須觀察因緣,隨事方便而改易之,不可一成不變也。是故丹霞見僧執著木佛表相,不敬各人身中自性佛,不敬法身佛,乃取名貴木佛燒之,乃於佛殿中小便,更道:「何處無佛?教我去何處解手?」欲令親證各自之法身佛也! 翠微禪師則反之,欲令眾人莫輕伊羅漢,所以者何?謂羅漢雖未能明禪宗祖師所悟般若,不入菩薩正位,難曉禪師智慧;而諸俗人尚且不知解脫道正理,何況能知禪師所悟般若正理?何得以錯悟之凡夫身,輕伊羅漢之解脫道修證?由是故意供養羅漢聖像,教令諸徒不得輕視三乘法中一切聖者。

然而燒佛一任燒佛,終究不曾燒著;供養羅漢一任供養羅漢,終究不曾供養著;既如是,何須問佛之是否被燒?何須問羅漢是否前來受供?但於燒佛之時,覓取自性佛便得;但於供養羅漢時,覓取自性羅漢便得。 只如正當燒佛時,佛在什麼處?正當供養羅漢時,羅漢在什麼處?還有道得者否?

今時平實且要問爾星雲法師:爾星雲既是臨濟一脈「正宗」,既是佛教「正統」,云何不傳臨濟正法?卻傳印順所弘之藏密應成派中觀邪見?卻認同印順否定臨濟正法之藏密應成派中觀邪見?如今且要問爾星雲法師:每年供養臨濟祖師時,臨濟祖師還來不來?若是來者,來在何處? 若道不曾來,平實便趕上佛光山去,劈面三十竹如意! 且道爾家臨濟祖師在什麼處?

頌曰:

莫說他人短與長,說來說去自招殃;

若能閉口深藏舌,便是修行第一方。

臨濟禪宗是正脈,星雲若證顯佛光;

未入臨濟宗門時,開口道禪盡粗糠。

勸爾星雲第二勺,惡水當喝莫嫌髒;

會得平實餿水恩,從此行履不踉蹌。(增句瑞鷓鴣)

(由公案拈提第七輯《宗門密意》錄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