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門自在——公案拈提集錦



第五二○ 則 沙彌承當



藥山 高沙彌 師初參藥山,藥山問師:「什麼處來?」師曰:「南嶽來。」山曰:「何處去?」師曰:「江陵受戒去。」藥山云:「受戒圖什麼?」師曰:「圖免生死。」藥山云:「有一人不受戒,亦免生死,汝還知否?」師曰:「恁麼,即成佛何用?」藥山云:「猶掛唇齒在。」便召維那云:「遮跛腳沙彌不任僧務,安排向後庵著。」

藥山又謂雲巖、道吾曰:「適來一個沙彌,卻有來由。」道吾云:「未可全信,更勘始得。」藥山乃再問師曰:「見說長安甚鬧?」師曰:「我國晏然。」藥山云:「汝從看經得?請益得?」師曰:「不從看經得,亦不從請益得。」藥山云:「大有人不看經、不請益,為什麼不得?」師曰:「不道他無,只是他不肯承當。」師乃辭藥山住庵。

星雲法師舉他人偈云:《多年古鏡要磨功,垢盡塵消始得融;靜念投於亂念裡,亂念全入靜心中。……。佛教徒念佛,為什麼要念佛?佛要我們念祂作什麼?主要是用念佛的方法,來認識自己心中的佛。佛教徒也拜佛,佛要我們拜祂作什麼?主要的是用禮拜的方法,把自己心裡的佛拜出來。打坐也是一樣,要來認識自我。好像身體髒了要洗,衣服髒了要洗,洗了以後才乾淨。我們的心髒了,心被煩惱無明弄髒,你要洗,洗一洗、清淨的真心才會呈現出來。 「靜念投於亂念裡」,我們每天生活在胡思亂想的妄想裡面,也就是生活在虛妄之中;要用正念來對付妄念,要自己樹起正念── 正確的觀念、正確的見解。有了正念,才能對付那許多妄想雜念。其實真正的修行學道,正念還是在用力,還是有心,還是有執著,最好把自己安住在無念裡面,萬事無念,一切勾銷。所以我們以正念治妄念,以靜心治動心。「亂心全入靜心中」,是要我們不要在鬧情緒的時候決定事情,不要囿限於自己的成見,要用自己的本心,那個光明的心鏡照出一個本來面目。》(台視文化公司《禪詩偈語》頁54~55 )

平實云:星雲法師其實根本就不懂佛法,基本佛法都誤解了,如何能說禪、講禪?竟也寫作禪書,出版《迷悟之間、禪詩偈語》等書,為世人講禪。然而書寫得越多,禪講得越多,便越敗露自己悟錯之事實,越發敗露未悟示悟之凡夫本質。已經自我曝露錯悟之凡夫本質已,偏又不肯尊重他人,偏又不肯對於與自己有善意之人和睦相處;真悟者曲意尊重之,而星雲錯悟者卻翻對真悟者作無根誹謗,誣為邪魔外道;以錯悟之凡夫身而對真悟者所弘正法,誣蔑為有毒之外道法,謂人曰:「若隨蕭平實修學者,將來必隨其下墮地獄。」

有智之人悉有自知之明,方是世俗法中之智者;如今星雲既不能就平實眾多書籍中之任何一書,提出法義錯誤之指正,自身所說又復完全同於常見外道,翻對真悟之人橫加無根誹謗;由是緣故,今時遭逢平實拈提之,乃是自作自受之愚行,尚非世俗法中有智之人,則佛法中二乘聖人所不能知之般若智慧,更無論矣!

星雲法師教示四眾弟子云:「念佛之主要目的,就是要認識自己心中的佛;拜佛的目的是要把自己心中的佛拜出來」,然而星雲自己心中之佛,卻至今未曾覓著;是故所說之真如佛性,悉皆錯以意識心之知覺性,作為真如佛性,卻成緣起生滅之法,與常見外道所墮完全相同,正是常見外道之徒子徒孫也。

星雲又對信眾開示云:「我們的心髒了,心被煩惱無明弄髒,你要洗,洗一洗、清淨的真心才會呈現出來。」仍然是以意識心作為真心。一切有情眾生之真心,皆是常住於「本來自性清淨涅槃」之境界中,從來本是清淨心,不須吾人去加以清洗;只有祂所含藏的我們七識心種子,方是染污者;此七識心現行時,即成染污心。真心第八識與七識同時同處而運行,七識心於貪染境界中起染污心行時,真心雖配合運作,卻從來不於六塵萬法中起任何貪染心行;根本不須依星雲所說之謬見而行:「你要洗,洗一洗、清淨的真心才會呈現出來。」若依星雲如是邪見而作者,永遠不能覓著真心;縱使將七識染污心洗至究竟清淨時,依舊是七識心,永遠不可能轉變為真心,永無可能轉變為自性佛也。真心自性佛乃是第八識心故,染污心乃是第六七識故;六七識與第八識心乃是同時同處並行運作之心故,第八識心乃是本來已經存在、本來已經清淨之心故,非是可以修行而轉易變來變去者故。由是「清洗真心」一句,便知星雲法師真是不懂佛法之人也。

星雲法師以何心作為真心?乃是以意識覺知心處於無念、離念、不起煩惱妄念之際,作為真心。故作是言:「最好把自己安住在無念裡面,萬事無念,一切勾銷。所以我們以正念治妄念,以靜心治動心。『亂心全入靜心中』,是要我們不要在鬧情緒的時候決定事情,不要囿限於自己的成見,要用自己的本心,那個光明的心鏡照出一個本來面目。」由如是開示語句中,已經分明顯示星雲乃是以無念離念、不起煩惱妄念之覺知心,作為真心,與法鼓山之聖嚴法師、中台山之惟覺法師完全相同,同墮常見外道所墮之我見中,並無絲毫差異。如是未斷我見之凡夫,尚未能證聲聞初果,何況阿羅漢所不能測知之菩薩般若實相智慧,云何能知?乃竟不肯與人為善,乃竟漠視真悟者對其所示之善意,反作橫加無根誹謗之愚行,真可謂為愚癡無智之人也!

今者明示星雲法師之落處已,乃舉真悟者之公案,以示禪悟之關節,便舉沙彌承當公案,共諸禪子說禪:

藥山 高沙彌,初參藥山時,藥山問云:「從什麼處來?」高沙彌答曰:「從南嶽來。」藥山禪師又問曰:「欲往何處去?」高沙彌答曰:「欲往江陵受戒去。」藥山禪師又問云:「你想要去受戒,是圖個什麼?」高沙彌回答:「圖個免掉生死。」藥山禪師乃問云:「有一個人都不受戒,卻也是一樣免除生死的,你知不知這個人呢?」高沙彌答曰: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麼就算是成佛了,又有什麼用?」藥山禪師開示道:「你這個說法,還是落在言說上,不能算是證悟。」藥山禪師口中雖然如是說,心中卻認為高沙彌是個真悟之人,也是可以培植的人才,便召喚維那來,吩咐云:「這個跛腳的沙彌,不必派給他僧事職務,安排他到後庵去住。」

後來藥山禪師對雲巖、道吾二人說:「方才來的那個沙彌,倒是有些因緣的。」道吾禪師聽了,便勸藥山禪師云:「也不可完全聽信他的話,還是得要重新再勘驗一番才好。」於是藥山禪師乃又來問高沙彌:「我聽你說長安那裏很吵鬧?」高沙彌答道:「我國卻是安靜得很。」藥山禪師乃問云:「你是從閱讀藏經而證得的?或是由於請益禪師而證得的?」高沙彌答曰:「不是從看經教得來的,也不是從請益禪師而得來的。」藥山禪卻反問道:「有很多人都不看經、也都不請益禪師,他們為什麼卻證不得?」高沙彌答覆說:「不可以說他們沒有真心,只是他們自己不肯承當罷了。」高沙彌與藥山禪師應答無誤,亦知自己所悟真實,乃向藥山禪師告辭,自己住庵去了。

這公案中,尚未曾見高沙彌之悟處,當因不得明說故,省略其中部份問答之言;其實必有部份問答,致使藥山禪師判斷高沙彌之悟真實;便如今時我會諸同修之見道報告登載於書中時,必有部份可能洩露密意之文字,被消除之,以免令諸未悟之人閱之,少諸體驗,便爾不信,轉謗正法。藥山恐防伊是聽來底,一時猶不肯伊;然私心裡卻認定伊所私道而未載於文字之應對確屬正確。

只如高沙彌道:「恁麼,即成佛何用?」是有悟處?是無悟處? 一般人總以為成佛之後,唯有真心,已無妄心;皆是知解宗徒,卻與星雲一般,以為妄心清洗乾淨之後即變為真心,即無妄心繼續存在;如是之人,何曾知解般若正理?正是凡夫臆想之言也!

若人不信平實之語,前來當面理論,或具文登載者,平實且要問伊:「請問:究竟佛位時,在人間示現之最後身菩薩成佛時,究竟有無六七識妄心?是否仍然八識並行運作?或是唯有第八識真心存在?」彼諸自認為悟之人,如星雲法師流類,還能答得平實如是一問否? 是故,一切學人皆當具備高沙彌之知見:不論成不成佛,皆有「本無生死之心」,與「不免生死之心」同時同處,如是配合而運行不輟。若唯有第八識真心存在,而無六七識等妄心同時並存者,則般若慧將何所附麗?則妙觀察智、平等性智、成所作智將何所附麗?豈是依附於虛空而存在者耶?豈是能由第八識真如心而逕行示現者耶?

由是緣故,佛地亦仍有「可以」毀壞之六識心等,方有四智圓明示現於人間之德用,方有能說法之德用,方有能受眾生請益、受眾生植福之德用,方得謂之為佛也!豈以第八識真如而得單獨謂之為佛耶?若成佛時,猶如星雲之意:唯有真心而無妄心,則如高沙彌所質問者:「恁麼,即成佛何用?」星雲開示之語意,乃是將染污之六七識妄心轉變為清淨之第八識真心者故。

然平實此語,非即謂佛地之六七識心,與眾生同為虛妄必滅之心也,此謂佛地之第八識真如中所含藏之六七識一切種子,已經悉皆清淨故,永不再行絲毫轉易故;復因意生身及圓滿莊嚴報身常住不滅,故令可以毀壞(譬如取證無餘涅槃)之六七識亦隨之而永不滅,然亦不得因此便謂之為真心也,乃是依於十無盡願、大悲願,而從第八識真如心中所出生者故,非如第八識真如心之本自得在者故。

是故,一切禪宗求悟之人,悉當了知:一切人皆同是八識心王並行運作者,前七識永是妄心,唯有第八識心方是真心也。是故一切求悟之人,皆當以六七識妄心之見聞知覺性、之思量性,不令滅失,不令住於不能分別之狀態中,而以如是本來即能分別、即能思量之見聞知覺性,用來分別自身之真心何在?及至覓得真心已,方知真心從來離見聞覺知,本自清淨,從來不在見聞知覺性相應之六塵我所中貪厭,方知真心從來恆住於寂靜默然之境界中,從來不曾住於三界六塵境界中。

由是緣故,藥山禪師問曰:「聞道長安甚為吵鬧。」高沙彌卻答道:「我國卻是一向都很安靜。」藥山禪師便知高沙彌確已證悟,能說真如之正確體性者必是真悟之人故。其中正理,平實若不言之,星雲法師根本不能了知,竟然以悟者身分、以大師身分,出而說禪、寫禪、出版禪籍,更誣謂真悟之平實為邪魔外道,膽子忒也太大! 頌曰:

薙髮受戒,生死不免,無奈仍須受具戒;

長安縱鬧我晏然,深宮獨處誰能誡?

內外信通,炯然無隔,細若絲縷誰得躡?

洗心革面棄俗業,真人相隨柳拂靨。(調寄踏莎行。)(公案拈提《宗門密意》錄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