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門自在——公案拈提集錦



第五三二則 德山畜生



朗州德山宣鑒禪師 師上堂曰:「問即有過,不問又乖。」有僧出禮拜,師便打。僧曰:「某甲始禮拜,為什麼便打?」師曰:「待汝開口,堪作什麼?」

師令侍者喚義存(編案:即是雪峰義存禪師),存上來,師曰:「我自喚義存,汝又來作什麼?」存無對。

師見僧來,乃閉門,其僧敲門,師曰:「阿誰?」曰:「師子兒!」師乃開門,僧禮拜,師便騎項曰:「遮畜生,什麼處去來?」

星雲法師舉偈:「深山畢竟藏猛虎,大海終須納細流;是非只為多開口,煩惱皆因強出頭。」開示學人面對「是非」時應如何自處云:《猛虎很兇猛,但是……。大海所以成其大,因為……這是說明我們人如果要大,必須要包容、要能容納。世間是非之多,主要就是由於我們講話不慎,製造了好多的是非。煩惱從哪裡來的?煩惱是從我們自己爭強好勝而來,因為我們不肯輸別人、不肯吃虧,太愛討便宜、爭強好勝,所以就有很多的煩惱。貪欲、瞋恨、愚癡、傲慢、懷疑、邪見,這就是佛教所謂的六大煩惱,六種根本煩惱。這一首偈語是……。關於是非,我平常總覺得有個原則,我們第一不說是非,第二不聽是非,第三不怕是非。所謂「是非朝朝有,不聽自然無」,是非止於智者。是是非非別人嘴中搬來弄去,我何必那麼認真?那麼計較?所以沒有用的人就不會處理環境、處理垃圾,甚至把家裡弄得很混亂;有用的人他就會處理是非,解除煩惱,像貪瞋癡慢疑邪見,只要用教裡面所謂「戒定慧」,三學四無量心都可以化解的。》(台視文化公司《禪詩偈語》頁102~103)

平實云:佛光山若要繼續維持大格局,依星雲自語,可得有包容心,要能容納別人。如今平實多年來不曾拈提星雲種種是非,亦不曾拈提星雲種種法義上之錯誤,更不曾一句言及早年星雲被黨外雜誌所刊登之種種性醜聞等事;然而星雲竟容不得平實宣說完全符合 世尊教義之正法,只因為平實之法義迥異其意識心境之說,只因為平實破斥藏密種種邪法,使其以往修證藏密法門之事行難以自圓其說,是故憑藉其佛教界之大名聲、徒眾之廣大、政治上夤緣所得之勢力,便自恃無恐,對平實無根誹謗,誣為邪魔外道,誣為法義有毒。如是,星雲其人,口說包容,卻因私心而對真實法義及人,加以排擠,口是心非,全無包容心,焉得以如是「包容、容納」之語訓示諸徒?更梓行天下以訓天下人?

今者平實仍以星雲自語勸導星雲其人:「……這是說明我們人如果要大,必須要包容、要能容納。世間是非之多,主要就是由於我們講話不慎,製造了好多的是非。煩惱從哪裡來的?煩惱是從我們自己爭強好勝而來,因為我們不肯輸別人、不肯吃虧,太愛討便宜、爭強好勝,所以就有很多的煩惱。」且勸星雲法師:「未真實證悟卻又不肯服輸,太愛未悟示悟而討便宜;爭強好勝,欲作天下第一大師、天下第一大道場,則必生起煩惱。復又由於此諸煩惱,導致心中不能安忍,講話不能忌口,便誣謗平實,製造是非,則難免今日平實之公開苦勸。 補救之道,唯有消除爭強好勝之習性:法義不正便須服輸,不應再作狡辯。若欲平實停止對爾星雲之辨正者,唯有公開認錯、道歉,別無他法;所遣座下法師二人來託我會某師,勸余停止如是事相及法義上之辨正者,絕無實質意義可言。繼續強言狡辯者,必定欲蓋彌彰故,絕無利益。止謗莫如自修:自有過失,則當改之;自身未悟,則當求悟;狡辯之言,終無所益。」

至於平實法義是否有毒?平實其人是否為邪魔外道?自有四阿含解脫道之教典正義為證,自有般若系及唯識系諸多方廣如來藏教典為證,自有身行之清淨無貪無瞋為證,自有解脫與般若之實證智慧寫於平實所造諸書中為證,豈是星雲信口胡言所能橫加扭曲者? 至於六種根本煩惱之內涵,爾星雲至今尚且未能真知。乃至其中淺如邪見五利使中之身見、我見,乃是見道所斷之惑;如是粗淺之見道所斷惑,爾星雲尚且未知,猶墮於「緣起性空而絕無真實體性之意識心」中,執以為真,未曾斷得見道所斷惑之「身見、我見」,何況能斷「邊見、見取見、邪見、戒禁取見」等見惑?何況能知斷除五利使後修道所應斷之思惑?星雲自不能知,自不能斷,竟於書中教示徒眾如何斷此見思惑等六大煩惱,正是癡人之說夢者也!

如今平實更以星雲自語而勸星雲:「關於是非,我平常總覺得有個原則,我們第一不說是非,第二不聽是非,第三不怕是非。」是故請爾星雲謹守自言:此後不說平實之是非、不聽他人妄言平實之是非。

星雲既然如是說言:「有用的人他就會處理是非,解除煩惱,像貪瞋癡慢疑邪見,只要用教裡面所謂『戒定慧』,三學四無量心都可以化解的。」是故平實勸爾星雲不說是非已,如今面對自己所招惹來之是非,應當實現自語:「不怕是非。」對於自己所招惹來之言語及法義上之是非,不應害怕,應當加以消滅:或者運用名聲、教界勢力、政治界勢力,強壓於平實而消滅之。或者運用智慧及懺悔之心── 爾星雲所言之戒定慧三學及四無量心── 而化解之。 未審星雲然余此言乎?不然余此言乎?能履行自言乎?或逃避自言乎?能面對實行自己所言乎?或唯能逃避之乎?

是故,論人是非雖易,舉證事實則難;論人法義邪謬則易,舉證他人法義邪謬之教上理上證據則難;是故,爾星雲嗣後若欲再評他人者,當以此事為鑑,莫再犯之。特別是對真悟之人所作誣謗,爾星雲捨報之時,縱言無力能受以求免受,仍須勉力自受,乃是自己所作者故,非干他人之事與業故。今勸星雲法師已,且舉德山畜生公案,共諸佛光山信眾,宣說臨濟正統之禪宗法義:

朗州德山宣鑒禪師一日上堂開示曰:「未悟之人,若開口請問法義,那就有過失;若是不開口問的話,卻又錯了。」開示甫畢,有一僧出列禮拜德山禪師,德山見狀便打。那僧不服曰:「我才剛剛禮拜師父,為什麼便打我?」德山禪師答曰:「等到你開口的時候才打你,那我這個師父在禪宗度人的法門上,還能作得了什麼?」

老禪師之見地與機鋒,由於智慧深利之故,總是迅捷無比,常似石火電光;一般人總是後知後覺、不知不覺,根本無從測度老禪師之見地,亦無從了知其機鋒涵意。便似前些年,有部份寡聞少見之法鼓山弟子,見平實在法會上使機鋒,見之不解,根本不懂何謂機鋒,當場嘲笑平實是瘋人、是乩童起乩;如是而言在法鼓山學禪十餘年、而言會禪,卻成禪門笑話,可以傳為千古笑譚也!

只如德山禪師上堂如是開示,究竟有無慈悲為人處? 未悟之人,本該請問堂頭和尚:「如何是佛?如何是祖師西來意?」如是商請堂頭和尚助悟,方是正理;如今德山禪師卻教示弟子眾等:「問即有過。」 既然有過,理當不問,卻又言:「不問者亦是乖違。」且教未悟之弟子眾等,欲待如何是好? 不問者有過,爾星雲以意識思惟,當可知之,我則不問;且道:問即有過者,過在什麼處?爾星雲還答得否? 料爾不知也!縱使答得,亦是言不及義之語,不須說與平實知之,免得痛棒。

那僧聞德山禪師恁道,未曾會得德山禪師之意,便大膽出列,出頭來禮拜德山;卻不料德山見伊出列方才禮拜,便打一棒。那僧以為自己出列禮拜時,正是未問、亦非未問,不當受責,乃提出抗議。殊不知德山之意,那僧猶自未會,合該德山痛棒也! 若有人出得頭來,欲待禮拜時,平實早於未拜之前便與痛棒,更哪堪禮拜之時? 真會之人,聞此一語,便知平實與德山之意也!正當爾起身之時,合當了知;若待出頭再禮時,更待開口問話時,方才賜棒,早是機遲,哪堪作人師?更何況以人天之師自居? 爾星雲法師若來相見,平實且先說話在此:「問即有過,放三十棒!不問亦乖,亦放三十棒!」後日若有緣相見時,須記此語,方免平實勞動筋骨。

德山禪師一日令侍者喚義存(編案:雪峰義存禪師),義存上來見過,德山禪師卻道:「我只是叫喚義存來,你又來作什麼?」雪峰義存不知德山意在何處,便無一語可供回答應對。

只如,德山明明喚雪峰義存上來,云何上來之後,卻道不是雪峰義存?且道:阿哪個是真的雪峰義存? 或有個禪和子來,道來者即是!平實便好取竹如意,劈面打去! 如是打趁不已,打上半里路去! 且道:阿哪個是雪峰?阿哪個是上座?

德山禪師一日見有僧人前來請益,乃閉卻方丈門,其僧敲門欲入,德山禪師便問曰:「是誰?」那僧答曰:「是雄獅之子!」德山禪師聞伊恁道,敢自稱獅子兒,乃開門放入,欲要見伊手段。那僧見方丈門開,入得門便禮拜德山,德山一見,早知是隻野狐,何曾是獅子兒?正當那僧禮猶未起之時,便騎上那僧頸項,逼問道:「你這畜生,去了什麼處又來我這裡?」

那僧入門方才禮拜,本是禮數週到,德山合該客氣些;無奈禪門不講這些世俗規矩,一切時地就是為了要教學人親證般若智慧,從來不套交情。寡聞少見之人,便道德山粗魯,猶似法鼓山久學「農禪」之信徒,寡聞少見故,便責平實為瘋子。 只如那僧才剛入門見禮,為何德山卻騎其頸?又責為畜生?又問何處去來?竟是何意? 如是諸問,不問佛光山四眾弟子,專問臨濟宗「真得」法脈傳承之星雲法師,且請斷一斷!究竟是何道理? 爾若斷得,平實道汝有來由;爾若斷錯,只成個野狐,禪門正理知見猶未夢見在!

頌 曰:

是非只為多開口,煩惱皆因強出頭;

此語星雲須自省,勿造是非莫營謀。

勸大師:且開眸,不須諸洲建金樓;

達者畜生到處騎,從來不與人相仇。(調寄鷓鴣天)

(由公案拈提第七輯《宗門密意》錄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