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門自在——公案拈提集錦



第五○ 二則 藥山閑坐



澧州藥山惟儼禪師 絳州人,姓韓氏。年十七,依潮陽西山慧照禪師出家。唐大歷八年,納戒于衡嶽希操律師,乃曰:「大丈夫,當離法自淨,豈能屑屑事細行於布巾耶?」即謁石頭,密領玄旨。

一日師坐次,石頭睹之,問曰:「汝在遮裡作麼?」曰:「一切不為。」石頭曰:「恁麼即閑坐也。」曰:「若閑坐,即為也。」石頭曰:「汝道不為,且不為個什麼?」曰:「千聖亦不識。」石頭以偈讚曰:

從來共住不知名,任運相將只麼行;

自古上賢猶不識,造次凡流豈可明?

石頭有時垂語曰:「言語動用勿交涉。」師曰:「不言語動用,亦勿交涉。」石頭曰:「遮裡針劄不入。」師曰:「遮裡如石上栽華。」石頭然之。師後居澧州藥山,海眾雲會。

聖嚴法師云:《「蚊子上鐵牛」是禪宗的常用語,有兩層含意:第一,是悟境不容置喙,根本開不了口形容;第二,未開悟前的修行過程中,明知目標是一隻鐵牛,你自己是一隻蚊子,仍要繼續不斷叮下去。從思辯和邏輯的角度看,那是愚蠢的、無聊的;但以用功夫而言,唯有如此才能踏踏實實。既不要用力,同時也不要放棄;既是在用力,同時也不要祈求;既不是等待,同時也要堅持。到最後忘了自己是在用功,也忘了自己是在追求,內外和主客一起放下,這就是悟境現前。》(東初出版社《公案一百》頁94)

平實云:聖嚴法師既未曾證悟,偏又好說悟後事,以邀令名,乃以十餘年所創造出之大名聲,作如是公案拈提,連載於報紙;後更梓行為書,廣行流通於天下,句句皆成野狐證據,如今狐狸尾巴揚向半天高,沒遮掩處,佛門四眾皆已知悉,設欲補救,已無門矣!愚哉!悲哉!

禪子當知:只管打坐者,乃是意識心也。坐至覺知心忘卻六塵、忘卻自己─ 心法兩忘時,依舊是第六意識心,並不因此而得轉變為第八阿賴耶、實相心。如是倡導只管打坐之人,永遠不能發起般若智慧。般若智慧之發起者,乃以親證如來藏實相心,因此得以現觀如來藏之中道性、之本來自在性、之本來清淨性、之本來常住涅槃體性,由親證故,乃能從自心流露,侃侃而談,發人所未能發,言人所未能言,而句句契符三乘經典,非依強記研究之意識思惟組織而得。如是正理,一切禪子欲求證悟者,皆應了知,莫為聖嚴法師之言所惑。

活在當下者,亦復如是:正當見聞覺知六塵而了了分明時,乃至處於六塵中都不執著六塵、都不執著自己者,若不斷除「覺知心常而不壞」之惡見者,依舊不能證得聲聞初果,何況能證得聲聞阿羅漢所不能證得之大乘般若智慧?般若智慧之發起,要因親證如來藏而現觀其本來自性清淨涅槃而得,然後意識覺知心轉依如來藏本來所住之中道境界,以之為實相境界,如是而生起般若智慧乃至一切種智之智慧,方是親證中道觀者;絕非聖嚴法師與印順法師等人,同欲以意識覺知心入住中道境界者所能知之也。

是故,「活在當下」之一切境界,皆是意識境界,從來不是實相境界,亦非聲聞初果所住境界,是聲聞一至四果人所須斷滅之境界故,是意識我、眾生我所住境界故,名為我見者所住境界故。是故,以「活在當下」之任何境界,或其變相之任何境界,作為禪宗之證悟、作為般若之證悟、作為聲聞解脫道之證悟境界者,皆是錯會佛法之人,皆是未斷我見之人,尚且不能獲得聲聞初果之分證解脫境界,何況能發起般若智慧?如是正知正見,一切真正學佛之人,若非純為修學人天善法者,皆當了知,而後可免受諸邪師誤導,步入歧途復又違犯大妄語戒;苟能如是者,此世方有證悟之緣也。

復次,聖嚴法師云:「未開悟前的修行過程中,明知目標是一隻鐵牛,你自己是一隻蚊子,仍要繼續不斷叮下去」,乃是妄語;此謂悟前之修行,應知目標為親證如來藏,而非鐵牛─ 聖嚴法師所言離念離煩惱之禪法。悟前之目標何在?未具正見之所有行者根本不知,不可謂為「明知」也。聖嚴法師卻以未知、未悟之身,而言悟者所知之目標,故有如是整篇錯誤之教示,用來誤導眾生,便開示言:「既不要用力,同時也不要放棄;既是在用力,同時也不要祈求;既不是等待,同時也要堅持。到最後忘了自己是在用功,也忘了自己是在追求」。聖嚴法師道出如是言句:教人莫求悟,亦莫放棄;當用力,亦莫放棄;當用力求悟,亦莫求悟;當堅持得悟,亦莫等待悟境。如是言語,一切真實證悟之人,聞之必皆掩口葫蘆、忍俊不已。

復次,悟境本無玄妙,一切現成平實,唯是親證如來藏識,導致般若智慧顯發而已;如是境界,一切證悟之人皆能以一句言語道出,非是不可言說者;特以 世尊教誡:為防眾生福慧未具足者聞之生疑乃至誹謗正法、破壞正法,是故不許明言。非是不能一語道破也。然而一切未悟之人,皆如聖嚴法師一般,臆想猜測證悟之境;然而臆想思惟者,窮劫亦不能知,是故言不及義;由自知言不及義故,遂開示云:「是悟境不容置喙,根本開不了口形容」,證悟之人甫聞如是一語,便知聖嚴法師根本未悟,即知所言皆不能及於第一義諦,皆是戲論。

由是正理,當知學禪之人,不應效法聖嚴法師之愚行─ 叮鐵牛,而應求證自己本具之如來藏,然後現觀如來藏之本來性、自性性、清淨性、涅槃性。萬勿以聖嚴法師之法自誤,萬勿以為「內外和主客一起放下,這就是悟境現前」,否則窮此一劫過去,仍舊不可能有真悟之緣也,未來劫中仍將與真悟無緣也。願我佛門一切修學禪宗之人,普能知之,棄捨邪知邪見,回歸正知正見。且舉藥山閑坐公案,提示正知正見,冀我佛門學人得入正見法道,乃至獲得正覺:

澧州藥山惟儼禪師,絳州人,姓韓氏。年十七,依潮陽西山慧照禪師出家。唐朝大歷八年時,納戒于衡嶽希操律師。一日思惟佛法後,乃曰:「大丈夫,應當能離一切三界法而自清淨,豈能在此寺院中為了服務在家之世俗人,而作種種瑣瑣屑屑之事呢?」因此緣故,隨即往謁石頭希遷大師,而得密領玄旨。

藥山惟儼證悟之後,有一日正在打坐之時,石頭希遷禪師看到藥山禪師正在打坐,便問曰:「你在這裡作什麼?」藥山禪師答覆說:「我一切都不追求。」石頭禪師便道:「這樣子就是閑坐了。」藥山禪師答說:「如果是閑坐的話,那就是有所為也。」石頭大師又問曰:「你說是一切法都不追求,且說說看:你是不追求個什麼?」藥山禪師答曰:「即使是一千位阿羅漢來到這裡,也是不識得祂的。」石頭大師聞伊恁麼道,便以偈讚歎曰:

眾生從古以來就一直與祂共住,卻又不知道祂的名號,

每天與祂互相扶持著,任運不停,就這麼走;

自古以來,那些聲聞乘中修證最高的賢聖們,都還是不能識得祂,

那些鹵莽造次的凡夫一類的人,豈有可能明白呢?

石頭大師有時垂語開示曰:「這個實相心,一切的言語動用,都與祂不相干。」往常每有大師見公案中真悟禪師間之進退應對,便自己在動轉中大作文章;然而進退動轉,只是風大之用,行蘊所攝,乃是有為無常之法,何須於此妄法之上大作文章?還知古今一切真悟之師皆道「從來不曾踏著一片地」麼?還知真心從來不曾禮佛睡覺屙屎送尿麼?有什麼動轉可作文章?乃竟墮於動轉之上,盡是愚癡無智之人也!

有人曾聞曾閱禪師作此破斥,便又墮入離語言文字之覺知心法相上,便以為遠離語言文字之覺知心即是法界之實相心。藥山惟儼禪師卻不如是,聞石頭大師恁麼開示,便反其言曰:「正當覺知心不言語動用之時,也是與證悟之如來藏無關─ 不是如來藏也。」 石頭大師聞藥山禪師恁麼道,便又說道:「這裡連一根針都劄不進去。」藥山禪師卻答道:「這裡就好像是石頭上栽植花木一樣。」石頭大師聽了,便然可藥山禪師之言語。藥山禪師後來居住於澧州之藥山,海眾雲會,遂名藥山惟儼。

至於聖嚴法師所舉蚊子叮鐵牛者,非如彼所說之旨。本意乃是:未親證悟如來藏之人,永難名邈實相心之自性,永難為人說真正之禪也;設欲強舉,必如蚊子於鐵牛身上而欲叮咬一般,終無下嘴之處,是名蚊子叮鐵牛也。此句言語乃是訶責未悟之人,訶其不能說明與形容悟境與內涵;聖嚴法師不知此意,卻取來教人修持無念境界,教人在彼蚊子叮鐵牛之愚癡境界中,等待悟境之現前,然後卻又教人不可等待悟境現前。復又教人不可求悟、不可參究實相心第八識所在,只要放下一切主客內外,以之為悟;如是修行者,根本不可能證得如來藏實相心;如是完全以意識心自住境界而放下一切,以此名之為悟者,根本無法言及證悟之內涵與方法。如是未悟之人而欲說悟事,若有所說,其法皆與禪宗之證悟無干,絕無可能道出真正之禪也!無力開示真正之禪,卻又好樂說禪,正似蚊子叮鐵牛─ 於真悟者面前永無下嘴處─ 永遠道不得真正之禪也。如是臆想所說者,真可謂去道遠矣!焉可謂是禪宗之真實正法?

世俗人及諸外道,成日裡打坐修行,追求一念不生之境界,以之為涅槃,或以之為禪宗證悟之境界,皆是有為法也。乃至如是進修,親證四禪八定境界具足者,亦仍是外道境界,終究與佛法之解脫道不相應,亦與佛法之佛菩提不相應,縱能成日裡住在四禪中或非想非非想定中,只成個常見外道爾,有何解脫果之證量?有何般若之證量?何況聖嚴法師連初禪都不能證得?焉能教人禪定之修行法門? 連我見都不能斷,云何能教人以解脫道? 如來藏之所在,至今都未曾知、未曾見,云何能教人以禪宗證悟之法?

乃至慧解脫阿羅漢之進修四禪八定者,亦只是求證俱解脫之境界,脫離時解脫「待時方能取證無餘涅槃」之境界爾;於彼成就俱解脫果時,方知慧解脫與俱解脫者,皆是同由聲聞之解脫慧而得解脫分段生死流轉,非因禪定而得解脫生死輪轉也,方知證得四禪八定已,實與解脫無關也;方知證得滅盡定者,亦是憑藉慧解脫之智慧而取證滅盡定,非由定得,四禪八定唯是助緣爾。此時便知:證得俱解脫果時,唯是能提前進入無餘涅槃爾;進入無餘涅槃「境界」中時,與慧解脫阿羅漢所住「境界」完全無二,無有高下之別。

是故,凡我佛門學人,欲求解脫果之修證者,應在斷除我見與我執上用心,不可專在修證禪定上用心,更不可專在修證無念離念之欲界境界上用心,否則必墮意識覺知心境界中,如是精進而修者,只是浪擲一生而已。假使逢遇真能教人證取禪定境界之師,待其證得四禪八定具足已,仍將只是個常見外道之凡夫爾;唯能以其禪定證量而入定中數天數月,以邀無知眾生之崇拜,終究不能脫離分段生死之輪迴也。若如聖嚴法師之不解禪定之修證,不證禪定之現量境界;復又不斷我見與我執,不能取證聲聞初果;亦不曾證悟大乘禪宗之禪,不入別教七住位中,而以無念離念之境界,作為禪宗般若之正修行,則去道遠矣!焉能領眾親證三乘菩提之一?大眾鑑之! 頌曰:

維摩宴坐傳古今,藥山踵繼無所為,無始劫來亙相隨。

聲聞千聖尚不識,造次凡夫知有誰?撐眼欲破亦睽違。(調寄浣溪紗)

(由公案拈提第七輯《宗門密意》中錄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