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教之危機——敬答藏密上師及顯教大法師之質疑



《宗門正義》公案拈提第六輯摘錄:



第四二八則 香嚴古路

鄧州香嚴 智閑禪師 師厭俗辭親,觀方慕道。依溈山禪會。祐和尚知其法器,欲激發智光,一日謂之曰:「吾不問汝平生學解及經卷冊子上記得者。汝未出胞胎、未辨東西時,本分事試道一句來,吾要記汝。」師懵然無對;沈吟久之,進數語,陳其所解,祐皆不許;師曰:「卻請和尚為我說。」祐曰:「吾說得,是吾之見解,於汝眼目有何益乎!」師遂歸堂,遍檢所集諸方語句,無一言可將酬對。乃自嘆曰:「畫餅不可充飢。」於是盡焚之曰:「此生不學佛法也。且作個長行粥飯僧,免役心神。」遂泣辭溈山而去。

抵南陽,睹忠國師遺跡,遂憩止焉。一日,因山中芟除草木,以瓦礫擊竹作聲;俄失笑間,廓然醒悟;遽歸,沐浴焚香,遙禮溈山,贊云:「和尚大悲,恩逾父母;當時若為我說卻,何有今日事也。」乃述一偈云:

一擊忘所知,更不假修治;動容揚古路,不墮悄然機。

處處無蹤跡,聲色外威儀;諸方達道者,咸言上上機。

聖嚴法師云:《晦庵彌光有一天參問大慧寓廣禪師:「我到這裡一直不能得徹悟經驗,病在何處?」大慧答:「汝病最癖,世醫拱手,何也?別人死了活不得,汝今活了未曾死。要到大樂田地,須是死一番始得。」……大慧要晦庵去死。死有兩種,一種是肉體的死亡,另一種是煩惱心的消滅。晦庵的肉體沒有死,他的執著心、他的自我中心也還活得好端端的,問題就出在這裡了。第一,他想要徹悟,老是掛念著為什麼還不徹悟。第二,就因為他想到尚未徹悟,煩惱也就更多了一些。病上加病,病入膏肓。所以大慧說,世上的醫生無法治他,乾脆去死吧!怎麼個死法?叫他死掉求徹悟的心,死掉怕煩惱的心,然後一心一意用方法,一心一意過日子,該怎麼過就怎麼過;這就是死掉了攀緣心、追求心、厭惡心、憂慮心。死了之後即能達到大安樂的地步,也就是大解脫、大自在、大悟徹底。…不要盼望得到什麼或擔心什麼,即連失去生命也不擔心;如果畏首畏尾、瞻前顧後,哪裡也去不了。我指導人修行,往往要求他們要有大死一番的決心,不保留任何一樣自我保障的資源和憑藉,認準情況,下定決心,全力以赴。大死以後才能有大活的境界出現。》(東初出版社《公案一百》頁136–137)

平實云:聖嚴師父之所以不能悟得般若禪,病正在此。大慧禪師及一切真悟祖師所說之禪病,皆在指斥學人不能死卻覺知心常而不壞之我見也。然今聖嚴師父亦復墮此我見之中,不能自外於此也。

聖嚴師父於禪法之知見極度欠缺,此謂禪宗祖師所言大死一番者,乃謂徹底否定覺知心常住不壞之我見;如是我見斷已,方名真死也。若不斷我見,即使如聖嚴師父所言之「即連失去生命也不擔心」,喪失生命已,仍非禪宗所說之死也;必復受生入胎故,我見未斷故,必於中陰階段時再入胎而令來世覺知心再現起故,不肯令覺知心自我滅失故,此即是我見故。大慧禪師所言「汝病最癖」者,即是聖嚴師父等不肯死卻我見之人也,即是指聖嚴師父等執著覺知心常住不壞之人也。

若欲大悟者,必須死卻覺知心常住不壞之邪見;若不能死卻覺知心常住不壞之我見者,終究無能悟入般若禪也。然今觀乎聖嚴師父諸書所說者,悉皆不在斷除覺知心我見上著手,而教人在使覺知心不執取諸法上著手—教人滅除對六塵諸法之執著,而不教人滅卻覺知心我常住不壞之邪見;如是我見,乃是造成聖嚴師父長劫難悟之根本原因也。

若如聖嚴師父之教人於六塵境上不貪不厭諸法者,則是欲令「覺知心常住自在」而不攀緣諸法,悖違二乘菩提之斷我見,亦違大乘佛菩提之般若正修;此謂二乘菩提所證之解脫道,乃在於現觀覺知心與意根之虛妄,而不在於「令覺知心不執取六塵中萬法而獨存」故;若能現觀覺知心虛妄,則斷我見,即可漸除對於六塵萬法之執著也;若如聖嚴師父所說之不貪不厭六塵萬法者,終究只如巨石壓草,不能斷除六塵執著也,覺知心之現行必與六塵萬法相應故。若現觀覺知心虛妄,則我尚不存,不執自我,何須將我遠離六塵萬法之執著?

於禪宗所悟之佛菩提道而言,則是證悟自心第八識如來藏;若不斷我見,終究不能認定覺知心虛妄,則不肯下心覓取本離見聞覺知之如來藏,終究會作錯誤之認定:覺知心離六塵執著即是如來藏心。故說不能死卻覺知心我者,不能證悟自心如來藏。必須死卻「覺知心我常住不壞」之我見,如是徹底否定覺知心自我,方名大死一番,方能死心塌地尋覓迥異覺知心之如來藏也。若如聖嚴師父之不肯死卻「覺知心我常住不壞」之我見者,即使平實明告如來藏,明白為師父指出如來藏何在,師父必將不肯信之,勢將反唇相譏,成謗法人。禪宗祖師深知此理,故說一切人若不肯死卻「覺知心常而不壞」之我見者,必不能悟證般若也。

是故禪宗所言大死一番者,乃謂徹底否定覺知心自我,然後以覺知心自我為工具,覓取常住不壞之如來藏心;若如聖嚴師父之教人滅除對六塵諸法之執著,而不在滅除「覺知心常住不壞」之我見者,是名凡夫我見,亦是常見外道所執之我見也。我見不斷者,即是不肯大死一番者,焉有悟緣?學人若欲求悟般若,當先斷我見—不認覺知心為常住不壞法—現前觀察覺知心虛妄而不執著自己。不應在遠離六塵萬法之執著上用心,應當以覺知心尋覓常住不壞之如來藏心也。

復次,聖嚴師父教人滅卻求悟之心,若人信受其言,則將永劫不能證悟般若;此謂若無求悟之心,則必常處一念不生之境,不能建立禪法正見,則必與證悟無緣。若人欲悟般若,必須先有求悟之心;有此心已,方有動機修學參禪應有之定力,方有動機聞熏參禪應有之正知見。若人滅卻求悟之心,則將永住「冷水泡石頭」之境界中,常處一念不生之境界中,永無疑情之現前,亦無證悟之可能也。

未悟之人,懼人向其求悟,故作顛倒之說,令人不可求悟。如是,則其弟子四眾,將無人可以向伊要求證悟,則永絕學人求悟之機,則其四眾弟子將永無證悟之可能也;由是緣故,其四眾弟子至今未曾有人得悟,悉不求悟故。

如是不肯否定覺知心,認定「覺知心是常住法」之邪見,導致聖嚴師父不肯滅除「覺知心我常住不壞」之邪見,故時時刻刻教人「令覺知心離六塵萬法」,以此為禪宗之禪法正修,永墮覺知心意識我見中,故說「不斷我見」乃是造成聖嚴師父長劫難悟之根本原因也,覺知心即是聲聞初果人所斷之意識我故,常見外道與諸凡夫所執之我即是覺知心故。

聖嚴師父之病最癖,世醫拱手,他人是死掉覺知心我見,而未能覓得如來藏,故是死已仍活不了;聖嚴師父則是一向認定覺知心常住不壞,正是「從來活著不曾死」,云何而能絕後復甦耶?聖嚴師父此世若欲證悟般若者,必須大死一番始得—死卻「覺知心常住不壞」之我見。死卻我見之後,方能起心尋覓如來藏;覓得如來藏已,方名活轉;活轉之後,方能到得大安樂田地也。

然而聖嚴師父若能死卻我見,而欲活轉者,必須先行建立如來藏體性之知見,何以故?謂若仍如師父今日之不知如來藏體性,而欲常令覺知心處於不貪不厭六塵境者,仍是墮在意識常見我見中,非是大死之人也;既未死得覺知心我見,既未解知如來藏體性,何能覓得如來藏所在耶?未覓得自心如來藏,何能活轉慧命耶?是故於今之計,師父所當急者,乃是建立如來藏體性之知見,當急取《正法眼藏—護法集》細讀,建立正確知見,而後閉關參究—尋覓自心如來藏何在?破參已,方名活轉,方能真到大安樂地;若不信余言,不依余言如是參究者,竟此一生,終無可能到得大安樂地;空有大名聲、大道場、數萬徒眾,終究無見道緣,終將繼續誤會般若,仍將齎恨以終,繼續流轉;以不信正見正法故,來世仍將重複此世知見,繼續輪轉,難有盡期,仍將辜負平實此世之用心也。

於見道事上,從來不許明言,只為此事非唯難證難解故,更因難信之故。是故世尊禁諸弟子明說,唯能隱覆說義、旁敲側擊,令有緣及具信者自參自悟,以免退轉及謗法。由是之故,今舉香嚴古路公案,共吾此世之師及諸學人合計合計:

香嚴智閑禪師早歲厭俗辭親,觀方慕道。後時依止於溈山禪會。溈山靈祐和尚深知香嚴乃是大乘法器,欲激發其智光,忽一日謂香嚴曰:「吾不問汝平生學習理解得來底,亦不問汝從經卷冊子上記得來底,只問汝一句話:汝未出胞胎、未辨東西時,究竟是什麼?在此本分事上,試道一句來,吾要為汝授記。」香嚴禪師當時懵然,無能應對;沈吟久之,始進數語,陳其所解,而溈山靈祐禪師皆不印許;香嚴禪師至此百思不解,遂請求溈山禪師:「懇請和尚為我明說。」靈祐禪師曰:「我為汝說得底,乃是吾之見解,於汝參學眼目有何益乎!」香嚴禪師遂歸僧堂中,遍檢所集諸方語句,並無一言可將來酬對溈山禪師所問。乃自嘆曰:「畫餅不可充飢。」於是盡焚所集諸方開示語句文辭,又曰:「此生不學佛法了也。權且作個長行粥飯僧,作事誦經度日,也免勞役心神。」遂泣辭溈山而去。

行腳之後抵達南陽,逢遇慧忠國師遺跡,因此憩止。一日,因山中芟除草木,拾起瓦礫丟棄遠處擊竹作聲;便於此擊竹之時不覺失笑,廓然醒悟溈山意旨;乃迅速歸寮,沐浴焚香,遙禮溈山,贊云:「和尚之心、所行大悲,此恩遠超生身父母;當時和尚若為我明說,何有今日悟道之事也?」乃述一偈云:

在這拾瓦一擊之時,覓著了離見聞覺知之真心,便忘卻能知與所知;

這真實心,更不是假藉修行治理而能獲得的,是本來就已具足的;

吾人於動容之時,其實已經揚起古佛所說成佛之路;

然於顯示古佛路時,卻又是極為分明之顯示,不墮於悄然隱藏之機。

凡夫尋覓自心如來藏時,處處都難以尋得祂的蹤跡,

因為祂的威儀是在聲色之外顯示出來的;

諸方佛子若是通達此古佛之道者,

都會說唯有上上根機之人始能證得。

然而末法學人大多不信此法,墮於假名善知識所傳授之我見之中,而自認為能斷或已斷我見,悉皆不離意識境界,同墮常見外道見中,反於真善知識所說之法懷疑乃至誹謗,成就謗法及誹謗賢聖大罪,誠可憐憫。

如今香嚴智閑禪師以其親身體驗,記錄成文,流傳諸方,普告佛子:禪須真參,悟須實悟;不應求人明說,悟後方得發起功德受用。若是聽得解會底,終是禪門常識,於佛菩提,終無功德受用,終難發起深妙之般若慧,聞之何用?

只如香嚴智閑禪師擊竹作聲而得悟入,當其擊竹作聲時,是有疑情?是無疑情?若道有,則知必有求悟之心也;若道無,則擊竹作聲時,云何能得證悟自心如來藏?是知必有疑情在,是知必有求悟之心也。是知聖嚴師父教人放棄求悟之心,乃是虛妄說法,完全不解禪宗般若之證悟內涵也,是知聖嚴師父根本未曾悟入,故於悟事誤會如是,故作如是顛倒之說。

然而聖嚴師父於諸書及言語開示中,不斷暗示已經證悟;於今且問:究竟香嚴禪師證悟之時,是悟得阿哪個心?莫非如聖嚴師父所說「死掉了攀緣心、追求心、厭惡心、憂慮心」之後,令覺知心不貪不厭一切法,以此覺知心為如來藏?若非以此心為如來藏者,以何心為如來藏?有請聖嚴師父為平實說之,天下人要知!聖嚴師父自道是悟故,悟者不應不知故。

若道未曾證得如來藏者,則非悟者,則自己尚是摸索中之眼盲者,云何能指導他人修行?云何能助人證得自己所不能證之如來藏心?是故一切學人若欲求悟,當依止正知正見,當依止過來人所說禪法,莫依止未曾親證者之臆想所說;當依止已斷覺知心我見者所說,莫依止未斷我見者所說;當依止已證如來藏者所說,莫依止猜測如來藏者所說,方是有智之人也;未證之人縱有世俗法上之大名聲,絕無能力助人親證如來藏也,自身未曾證知故,自身不知證悟之方向與法門故。

今為大眾拈提香嚴禪師之悟處,令大眾普得知悉:必須有求悟之心,必須有尋覓自心如來藏之疑情在,必須於求悟之前先行了知如來藏之體性,此則須以真善知識為依止,然後於其指授之下,方能於緣熟之時自己悟入。香嚴禪師於此自悟之公案中,已經明白顯示如來藏之體性:

一擊忘所知,更不假修治;動容揚古路,不墮悄然機。

處處無蹤跡,聲色外威儀;……

有智之人何妨於此切?如或不然,平實再為爾道了:

再擊豈有差?知不知同時;雖不假修治,要因參禪悟。

動容揚古路,眠夢亦分明,時時皆明現,悄然如賊隱。

處處有蹤跡,聲色悉不離;諸方達道者,咸言上上機。

第四六六則 寶壽彌猴

鎮州寶壽 沼和尚 僧問:「萬境來侵時如何?」師曰:「莫管他。」僧禮拜,師曰:「不要動著,動著即打折汝腰。」

趙州諗和尚來,師在禪床,背面而坐,諗展坐具禮拜,師起入方丈,諗收坐具而出。

師問僧:「什麼處來?」曰:「西山來」師曰:「見彌猴麼?」曰:「見。」師曰:「作什麼伎倆?」曰:「見某甲,一個伎倆也作不得。」師打之。

聖嚴法師云:《只要放下一切攀緣妄想的分別執著心,就是「一念不生」,你就見到未出娘胎前的本來面目,原與十方三世的諸佛無二無別。你可以稱它為涅槃妙心,清淨法身,真如佛性,其實即是即空即有、非空非有、無漏解脫的大智慧心。如何能放下心中的萬像?先要攝心收心,如『佛遺教經』所說:「心之可畏,甚於毒蛇惡獸,怨賊大火越逸,未足喻也。」又說:「是故汝等當好制心。」又說:「從此心者,喪人善事,制之一處,無事不辦。」要將散亂妄想心,攝於一個方法的焦點,乃是凝聚散心的工夫,由凝聚而再放下,便能心無罣礙了。》(東初出版社《禪鑰》頁109)

平實云:聖嚴師父所謂之「悟」,在此一段開示言語中,已經顯露無餘了也。其所謂之悟,乃是以數息法、觀念頭起處……等法,令覺知心安處於一念不生之境中,如是認作「未出娘胎前的本來面目」,謂此一念不生之覺知心與十方三世諸佛之真如佛性無二無別,謂此一念不生之覺知心即是「涅槃妙心,清淨法身,真如佛性」。法鼓山廣大信眾,從此不必再打農禪寺的禪七了也,只須修學平實《無相念佛》功夫三個月,便可達到如是境界,便已超越聖嚴師父如是一念不生之境界,依聖嚴師父所說之理,如是便已是開悟境界了也,遠超一念不生之境界故。從此以後亦不必隨從平實學習禪法以求悟也,亦不必隨從聖嚴師父打禪七了也;無相念佛之淨念相繼定力已超過一念不生之定力兩倍以上故,境界超過一念不生甚遠故。然而聖嚴師父如是證境,所墮卻同於西藏密宗自續派中觀之常見外道見,完全無異,殊無可取,絕非佛教正法;所以者何?謂常見外道亦以此一念不生之覺知心作為常住不壞之真實我故,與聖嚴師父及星雲、惟覺、證嚴等人同墮我見之中,無二無別。

然此一念不生之覺知心,正是四阿含諸經中, 佛所破斥我見之我,十八界法所攝之無常有為意識界法也。云何為無常?謂易起易斷故,捨壽必定永滅故,不能去至未來世故;如人眠熟已,此離念靈知心即斷而不現;如人悶絕、入無想定、入滅盡定中,皆斷而不現故。如人死已,於正死位必斷而不現;如中陰身入胎已,此世之離念靈知心盡未來際永斷不現,無有再現之時;來世之覺知心再起時,須依三緣方得現起:依來世之五色根及此世往生之意根,與來世五色根所攝受之五塵而由如來藏所顯內相分六塵為緣,根塵相觸方得現起來世之全新離念靈知心。

來世之離念靈知心既非依此世五根為緣而得現起者,乃是另一全新之靈知心,非是此世之靈知心死已去至來世,故不能憶知此世事。由是可知,離念靈知心正是意識心,不能去至後世;前世離念靈知心亦不能從往世來至此世,故知離念靈知心乃是無常之法,於眠熟等五位中必斷,非是常住之法。既是無常之法,焉得是涅槃妙心?涅槃常故、恆故,焉能由唯有一世之無常之離念靈知心入住?故聖嚴師父所說離念靈知心即是涅槃妙心者,豈唯不應正理?亦復違 佛所說三乘諸經正義!

聖嚴師父以此一念不生、不起煩惱妄想之覺知心,作為「未出娘胎前的本來面目」,又說「你可以稱它為涅槃妙心,清淨法身,真如佛性」,教令法鼓山廣大信眾修數息法、及觀念頭起處,令覺知心放下一切煩惱而不起念,以此一念不生之覺知心作為清淨妙心、涅槃妙心、真如佛性,與常見外道完全相同;常見外道亦以一念不生之覺知心作為常住不壞之法故,誤認其常,故名常見外道;外於自心如來藏而求不生不滅之法,故名外道。

今者聖嚴師父所說之悟、之證,同於常見外道,無二無別,云何可名之為佛教之正法耶?然後又教徒眾於一念不生之後,再放下一念不生境界,投入種種世間法與妄想雜念中,謂此即是 佛所說之心無罣礙,仍墮凡夫境界,與外道之修得欲界定者無異。若可然之,則外道之修得欲界定、未到地定者,皆可名為佛教中之證悟聖人也!則平實今時所證之禪定境界,可以名為聖中之聖也!今時彼諸外道、密宗諸師,及今佛門四大法師,皆未曾證得四禪八定之任何一種禪定境界故,而皆示現成聖故。

然而如是等人所證者,皆只是一念不生之未入禪定境界,亦皆未能證得絲毫般若智慧;皆未證得自心如來藏故,般若以如來藏為體故,般若所說者皆是自心如來藏及其所生萬法之體性故。如是等人,尚不能入於大乘別教第七住位,不能親證七住菩薩所證如來藏之般若慧故;乃至不能證得聲聞初果之功德,聲聞初果皆已斷除我見故,彼等台灣四大法師與密宗諸師皆未斷除我見故,一念不生之覺知心即是意識我故;意識心不因離念便轉成涅槃妙心故,意識心永遠是意識心故。由是舉證,由是正理,說聖嚴師父乃是以定為禪者,誤將欲界中最低層次之粗定—一念不生境界中之欲界定境界—誤認為禪宗之悟境也!

然而禪宗之悟,實非以不生妄想等離念境界之修證作為證悟故,實以覺知心紛然雜亂時,與之同時存在之永無雜念之自心第八識如來藏,作為所悟證之標的;乃是以從來無覺無觀、從來離六塵之第八識如來藏,作為證悟之標的,非如聖嚴法師之以覺知心一念不生而得說為證悟也!若人不依余之所說者,則其人於三乘諸經中世尊所言密意,必定悉皆錯會,必定不生正解;此人若出而弘法者,必定誤導眾生,與眾生同入常見外道見中,同於聖嚴師父一般無二。

實相心自無始劫以來本自遠離覺觀,不墮六塵境界之中,此乃 世尊一向之開示,為證此說,且舉 世尊開示為證:《《佛即告言:「如是!法上!如是實相過覺觀境,我覺了已,為他解說,安立正教,開示顯現,令義淺易。何以故?我說真實,但是聖人自所證見;若是凡夫覺觀境界,自他可證;法上!以是義故,應知實相過於一切覺觀境界。復次法上!我說真實,非相行處;一切覺觀,緣相行處;以是義故,應知實相過覺觀境。復次法上!我說真實不可言說,一切覺觀但由言說,故知實相過覺觀境。復次法上!我說真實絕於四事,謂見聞覺知;一切覺觀,緣四事起。復次法上!我說真相離諸鬥諍,一切覺觀—鬥諍境界;以是義故,應知實相過覺觀境。……」》》(《佛說解節經—過覺觀境品》)

如是經文之中, 世尊明說:實相離見聞覺知,實相超過一切覺觀境界。並說:世間種種不離覺觀之境界,乃是凡夫皆可證得者;而實相境界超過覺觀境界,故非凡夫所能證得。又言:一切不離覺觀之境界,皆是緣於六塵相而有之境界,實相則超過六塵相境界。又言:實相離四種法,謂離能見、能聽、能覺、能知。又言:一切有覺有觀之境界,皆是緣於見聞覺知四事方得生起,而實相超過一切覺觀境界。又言:真實相遠離一切鬥諍境界,而能覺能觀之心則與鬥諍境界相應,故說實相離一切覺觀境界。

於其餘大乘方廣諸經中, 世尊莫不如是說,皆言實相離一切覺觀。而今聖嚴法師所說之證悟實相境界,所說之「未出娘胎前的本來面目」,所說之「涅槃妙心,清淨法身,真如佛性」,卻是意識覺觀境界之一念不生,卻是不起煩惱妄想之覺知心,完全悖於 佛說,焉得名之為悟?本質乃是:以定為禪而又不能證得禪定之人也。有智之法鼓山學人,於平實此段舉證之中,已可分明了知聖嚴師父之落處,已可了知聖嚴師父所謂之「悟」,與常見外道完全無異。

為興佛教,應當破除佛門中之常見外道邪見,驅逐於佛教之外;並示正法,引入正道,是故年年造作公案拈提,以護佛教正法。要待彼諸錯悟名師停止出書、誤導四眾弟子,而後可止。今當為諸已具正見及福德之四眾佛子,直示入處,便舉寶壽彌猴公案,共諸大師學人合計:

有僧請問:「萬境來侵時如何?」與聖嚴師父一般,墮在覺知心上也;此是煩惱眾生境界,尚無參禪資格也,我見未斷故,與六塵相應相到故。鎮州寶壽禪師甫聞之下,已知其意,未欲教令參禪,且先令其斷除我見,令其不認覺知心為真,便答曰:「莫管他。」那僧不知寶壽禪師早看出伊落處,猶自東施效顰,模仿禪師作略,便禮拜,寶壽禪師便責彼僧曰:「不要動著!動著即打折汝腰!」不讓彼僧效諸野狐禪師進退禮拜,令彼僧無作手腳處!

一日,趙州從諗和尚來見,寶壽禪師甫見,便在禪床上背面而坐;趙州從諗禪師見狀,卻展開所攜坐具,禮拜寶壽禪師;寶壽禪師見伊禮拜,卻起身走入方丈室,趙州從諗禪師卻收坐具而出。

這個公案,二師作略,卻似平實之風,一般無二;法鼓山之部分少聞信眾,若當時在場者,必定亦嘲寶壽與趙州是乩童起乩也,平實曾因使機鋒故,招致彼法鼓山部分少見多怪之信眾譏為乩童起乩也!可見聖嚴師父之不懂禪也!明師必出高徒故,如是少聞多怪而復於禪法懵懂之徒眾,不可能有高明之師父故!

只如寶壽禪師正在禪床上坐,趙州來見,本該雙方敘禮奉茶,寶壽云何卻背面而坐?不理趙州?此豈待客之道? 且道:寶壽禪師特地背面而坐,是什麼道理?爾等法鼓山信眾,莫道寶壽是神經病、是乩童起乩,誹謗證悟賢聖之罪,爾等擔不起也!

次如趙州從諗大師見寶壽故意背面而坐,不理會伊,卻只是自顧自的將隨身所攜坐具展開,自顧自的禮拜寶壽,所行完全異乎常人,莫非真是精神錯亂之乩童麼?且道:趙州展具禮拜背面而坐之寶壽,又是何意?

三如,趙州禮拜寶壽,寶壽本該回禮一拜,他卻根本不理趙州,只是自顧自的下了禪床,逕自回去方丈室,不理會趙州。且道:寶壽意在何處?法鼓山諸信眾莫誣謗寶壽是神經病!亦莫謗伊是乩童起乩!此是誹謗大乘勝義僧之重罪,爾等擔不起也!

四如,寶壽下禪床,逕自入方丈,不理趙州;趙州本該隨入方丈室,與伊理論;然而趙州卻不理會,也不管自己老臉有光無光,只是自顧自的收起坐具,自行離去,亦不與寶壽理會個道理出來,活似甫從榮總精神病院逃出來者。 且道:趙州意在何處?

如是四問,若是真悟之人,聞已只是將此書往桌上暫置,卻取茶盞輕啜一口,然後再續後文,本無淆訛之可言也!謂此四問其實只是一問爾,但問爾知不知,但問爾有無見地,不問爾許多道理也!法鼓山諸信眾若欲會取般若正理,若欲親證般若、成賢入聖者,何妨用心參之?有朝一日親自觸著,方知平實不汝欺也,卻好向平實跟前懺悔往昔誹謗正法及與賢聖之罪。若不能親自證知者,平實記爾:終此一生不能作此懺悔正行也!捨壽時自知!

一日,寶壽禪師問一僧:「你從什麼處來?」好有一問,那僧不知,答曰:「從西山來。」寶壽禪師又問曰:「路上看見彌猴麼?」寶壽禪師神頭鬼臉,無比老婆,直示入處;可憐那僧不具禪門正知正見,當作寶壽禪師與伊閑聊,便答曰:「看見了。」寶壽禪師見伊不懂機鋒,便進一步指示那僧曰:「有看見那些彌猴作什麼伎倆沒有?」那僧只道寶壽禪師與他聊天兒,便回答曰:「那些彌猴見到我的時候,一個伎倆也作不得。」寶壽禪師聞言,見那僧根本不懂佛法,更不懂禪,竟敢來參訪,便舉杖打之,期望能有悟緣。不料那僧挨了一頓打,依舊是在夜裡行,茫無所見,沒了下文,辜負寶壽禪師入泥入水、神頭鬼臉為伊,白說了一場無生大法。

只如西山彌猴有什麼玄妙?寶壽禪師卻教那僧小心廝見?爾等法鼓山大眾既道是跟著聖嚴大禪師學禪、修禪、解禪、證禪,可知寶壽禪師教那僧看彌猴作什麼?若不能正答者,平實道汝是隨聖嚴法師學野狐禪!

次如那僧不解寶壽禪師之意,寶壽便問彌猴作什麼伎倆?竟是何意?寶壽禪師豈真與伊閑聊? 且道:彌猴在樹上、在地上,究竟作何伎倆?法鼓山四眾弟子若欲親證般若者,且向後山尋覓彌猴;覓得已,莫驚動彌猴,且自細心瞄伊。今日若瞄不出個所以然,明日再去瞄伊;明日再瞄不出個所以然,後天再去瞄伊。如是經年累月瞄去,自有悟時。只是有一件事必須先為爾等四眾弟子吩咐:必須先信余所說法,必須捨棄令師所說邪知邪見,必須先依余諸書所言而建立正知正見。若不爾者,瞄上三大阿僧祇劫,亦復無可奈何也!

爾等依余所說知見,依余所吩咐之法,瞄上三十載後,必定能有多人證悟般若,隨時隨地現觀自心如來藏所在,及其運作與諸體性,至時不須平實為爾等解說般若系諸經,自能通達也!或有如是瞄上三十載後,猶未能悟入者,來覓正覺同修會諸親教師或已悟之人者,我諸親教師及證悟之四眾同修,必定賜爾三十大棒,請您自領出去自打! 頌曰:

萬境來侵,去道猶遠,恍恍惚惚悽悽。

忽聞莫管他時,如何將息?

欲效野狐禮拜,怎料伊:不許作揖!

髮白也,最心急,只是我慢難敵。

趙州遠來尋跡,背向伊,如今有誰相悉?

見伊禮拜,卻入方丈憑几。

西山彌猴示跡,多伎倆,分明無欺;

這次第,眼明早目晨曦!(調寄聲聲慢)

第四六七則 寶壽行履

鎮州寶壽 沼和尚 有僧來問:「萬里無片雲時如何?」師曰:「青天亦須喫棒。」

師將順世,謂門人曰:「汝還知我行履處否?」對曰:「知和尚一生長坐不臥。」師又令近前,門人近前,師曰:「去!非吾眷屬。」言訖而化。

聖嚴法師云:《煩惱即菩提:此句出自『六祖壇經』。在『六祖壇經』中,六祖慧能將這句話做了衍申:「前念著境即煩惱,後念離境即菩提」。大意是:前念如果執著境界,對所面臨的環境產生好或壞、有或無等等反應,那就是煩惱;如果念頭一轉,下一念離開前念所產生的種種分別、執著、計較,這就是智慧。菩提是覺悟、開悟、智慧之意。乍聽之下,似乎離開煩惱就可得到菩提;其實,煩惱和菩提並無不同。這些都是心的作用。如果心中有計較的念頭,那就是煩惱;如果心中沒有計較的念頭,但仍照樣活動、照樣起作用,這就是菩提。……因此,有智慧的人,隨時隨地過得輕鬆自在;有智慧的人,即使強敵當前也不會感到恐懼。有力量戰鬥就勇往直前,如果被逼到死路,不戰也得死,此時智者既不會恐懼,也不會煩惱;因為,既然非死不可的時候到了,恐懼也沒有用。這裡有兩個重點:第一,世界上沒有一定不得了的事;第二,世界上沒有非我不可、非你不可的事。然而,既然人還在世界上,就要盡現在已有的責任,運用眼前一切資源來做自己應該做的事。這就是智者:既不逃避,也不逞強。》(東初出版社《公案一百》頁56–58)

平實云:六祖壇經之語,有許多隱覆密意而說者,亦有方便說者;一般未悟及錯悟者,讀之不解,每以自意錯解而自以為是。聖嚴師父亦復如是,錯解六祖之意也!

聖嚴法師既引六祖所云「前念著境即煩惱,後念離境即菩提」,則聖嚴師父應當檢討自身所「悟」之離念靈知心,是否離境之心也! 若所「悟」是未離境之心,當知即是所悟非真也!

一切人悟前必皆念念墮在覺知心上,覺知心永遠不能捨離六塵境,永遠住於六塵境中;乃至修得非非想定者,進入定中之際仍是不離境也,仍墮非非想定之定境法塵境界之中,何曾離境? 何況聖嚴師父所說一念不生之覺知心,仍在三界中層次最低之欲界六塵境界之中,尚不是未到地定,尚非欲界定,更未入初禪境。設使已入非想非非想定之等至位中,仍非是離境之心也,何況聖嚴師父所說一念不生之境界尚未能到欲界定,云何可言即是六祖所言之離境心耶?引來證悟者之語,卻與己所證相違,而又不能自我了知所引之語與己相違,何得謂為有智之人?

真悟之人,正當悟時,親證第八識如來藏,親見自心如來藏離於一切六塵境界,如是悟得離境心者,方是親證佛菩提也。如是親證之人,於此一剎那起,所生之念皆能分明了知自心如來藏離一切六塵境界,是故六祖說:「後念忽然悟得離境之心時即是證得菩提」,若非如是親證者,皆屬錯悟,非真親證菩提者也!

今者,聖嚴師父以覺知心之一念不生境界,作為六祖所說離境之菩提心,其實仍是未離欲界六塵境界之覺知心也,乃是錯會六祖之意者也!

聖嚴師父對徒眾作此開示:「如果念頭一轉,下一念離開前念所產生的種種分別、執著、計較,這就是智慧」,然而禪門所說之智慧,乃是般若慧;聖嚴師父所說如是「智慧」,與般若慧完全不相應,乃是凡夫眾生所有五種別境心所法中之「慧心所」,絕非佛法般若所說之智慧也。般若之智慧,乃是以意識覺知心之別境慧,去尋覓與意識覺知心同在之另一離境心,乃是親證與覺知心同在之第八識如來藏;證得如來藏已,即因此一修證而能現觀如來藏之本來自性清淨涅槃,是故生起了知實相心體性之智慧,即是般若諸經所說之般若智慧也。非如聖嚴法師之以覺知心在世間法上之分別不分別、執著不執著、計較不計較等世俗法上之觀行也!此等皆是覺知心之心行也!非是於一切時離境之如來藏清淨性也!

聖嚴師父又對四眾弟子作如是開示:「如果心中沒有計較的念頭,但仍照樣活動、照樣起作用,這就是菩提」,然而此種「菩提」,與般若慧無關,乃是凡夫之別境慧爾,只是五種別境心所法之一,不離六塵境界,一切人間眾生未悟之前已悉有之,無足為奇,不應引為證悟之境。是故聖嚴師父證得此種「菩提」之後,請閱佛說諸經時,不能解意;閱讀平實所造諸書時,亦不能真實知解書中真意,至今仍作如是誤導四眾弟子之似是而非邪說。

所以者何?如前所舉《大乘起信論》中馬鳴菩薩所斥之言:「前念不覺,起於煩惱;後念制服,令不更生,此雖名覺,即是不覺。」故說聖嚴師父乃是不覺菩提之凡夫也!聖嚴師父若曾研讀馬鳴菩薩之《大乘起信論》,即不應再作如是誤導四眾弟子之言,否則即是故意引其四眾弟子同入常見外道法中。若讀之不解,則不應以悟者身分出而弘揚佛法,應當謙稱未悟,而隨分弘揚佛法;更當懺悔以往誹謗平實正法之口業,師父至今尚未真解大乘菩提之般若故,未證得「後念離境即菩提」之菩提智慧故,所說之離念靈知心一向不離欲界之六塵境界故。若繼續以悟者身分而說禪、說般若者,則成大妄語罪,成就菩薩戒之十重罪故。若謙稱未悟,隨己所知而說佛法、禪法,不誤導四眾弟子者,方免大妄語罪也!

今為大眾指示入處,拈此寶壽行履公案,共我佛教四眾學人商量:

有僧遠來參問鎮州寶壽禪師:「萬里無片雲時如何?」此僧墮處同於聖嚴師父也,同以覺知心靜坐至一念不生、澄澄湛湛境界,作為禪宗之證悟境界,同墮意識覺知心相應之境界中,根本是以定為禪之徒也,何曾懂得佛法般若正理?寶壽禪師甫聞此語,便知此僧所墮,乃責備彼僧曰:「就算是青天從來不起一念,亦須喫我痛棒。」意謂彼僧雖然坐至覺知心之一念不生境界,仍然難逃寶壽禪師之痛棒也!今者請問聖嚴師父:「您所謂之悟,該不該受寶壽禪師痛棒?」證境與彼僧完全無異故,寶壽禪師已明言「一念不生之青天亦須吃棒」故。

寶壽禪師年老,即將隨順世法而捨壽,乃謂門人曰:「你們還有人能知道我行履之所在否?」大眾不知寶壽禪師真意,乃應對曰:「我們知道和尚這一生都是長坐不臥。」眾人只見寶壽禪師一生修持之表相,不知寶壽禪師真實意旨,悉皆錯解寶壽禪師之意也! 寶壽禪師無奈,為助彼等大眾得悟,乃又命令大眾近前。門人依言近前,卻不知寶壽禪師絃外之音,個個眼見如盲,耳聞如聾。寶壽禪師見大眾無緣得悟,亦不勉強,乃斥責大眾曰:「走開!你們不是我真正的法眷屬。」言訖便蛻化而去。

只如寶壽禪師捨壽時,教門人近前,是什麼意?莫是猶如聖嚴師父之教彼徒眾一念不生麼?莫錯會!錯會三十棒!

次如門人近前,不解寶壽禪師真旨,寶壽禪師云何卻不與點破?任令彼諸徒眾繼續盲聾於般若慧?云何任令徒眾不悟,亦不明說?

禪宗之破初參—證悟自心,任何證悟之人皆能語言明說,而令弟子親證之。然而明說有其大弊,必令親聞之弟子難以信受,缺乏參究之過程與體驗故,智慧難以顯發故。是故禪門之規,一向嚴格恪遵 佛囑:絕不明言,絕不傳與不該得法之弟子;二乘無學之定性不迴心阿羅漢來學,尚且不為之宣說,何況傳與緣未具足之凡夫?何況傳與外道及盜法者?是故寶壽禪師猶如大覺禪師一般,寧可齎法以歿,亦不明言。

只如寶壽禪師教大眾近前來,究竟是什麼意?今時台灣四大法師,既敢出頭講禪,說迷道悟,還有知者麼?何妨斷斷看! 若斷不得,盡是籠罩四眾弟子之野狐大師也!有什麼悟處? 頌曰:

萬里無雲最清明,六塵了了境界憑,青天喫棒心何寧?

問諸方:離境運行是何靈?

順世欲將行履明,長坐不臥般若冥,近前法身不解迎。

復叮嚀:重陽共整寶壽塋!(調寄漁家傲)

第四八七則 澄心作家

廬州澄心院 旻德和尚 師在興化時,遇興化和尚示眾云:「若是作家戰將,便請單刀直入,更莫如何若何。」師出,禮三拜,起而喝,興化亦喝;師再喝,化亦喝,師乃作禮歸眾;化云:「旻德今夜較卻興化二十棒。然雖如是,是他旻德會。旻德且不是喝。」

惟覺法師云:《「中道實相觀」乃禪宗修行之最究竟法門,其餘「數息」與「參話頭」皆只是方便。「中道」者,不落是非、成敗、苦樂、欣厭、得失、取捨之二邊境界,惟有當前如如不動,了了分明,實實在在之一念,稱為「實相」。吾人若以了知「即心即佛,全妄即真」之理,無論行住坐臥都保持無念、無住、無為之心性,等到定慧功深,因緣成熟時,便可豁破無明,親證真如法身,最後無明漏盡,究竟圓滿成佛種智。》(中台文教基金會《見性成佛》頁4–5 )

平實云:惟覺法師成日裡掛在嘴邊兒上的口頭禪,便是中道實相觀。然而實際探究其所言之中道實相觀,卻只是意識思惟所得之覺知心境爾,與中道實相正觀相去不止千萬億里也!何以故?皆墮常見外道之知見故,唯是冠以佛法中道名相之異於常見外道爾。

中道觀之實證,乃是以實相心之本來自性清淨涅槃為修證之鵠的,絕非惟覺所言之以意識心不落是非、成敗、苦樂、欣厭、得失、取捨之二邊境界,而可謂為中道實相觀也!何以故?謂意識覺知心從來不能離於是非、成敗、苦樂、欣厭、得失、取捨之二邊境界故。但凡意識覺知心生起時,必定有是有非;若如惟覺所言:「覺知心永遠住於無是無非、無成無敗、無苦無樂、無欣無厭、無得無失、無取無捨」者,卻成鄉愿或白癡無異,所以者何?謂覺知心現起時,必定能知是非、成敗、苦樂……等,無有不知者;惟除白癡昏醉之人,及彼諸五勝義根有嚴重殘缺者。是故惟覺法師完全錯解佛法,不解佛法。

且觀 世尊在世時,常踵隨外道足後,親歷各大城而一一破斥之,豈是惟覺所言之以覺知心不落是非、成敗、苦樂、欣厭、得失、取捨之二邊境界者?現見經中記載:世尊一生分別外道法之邪謬所在,處處破斥外道以救眾生,其意識心仍然了別苦樂及諸法義與人事……等無量是非,故有種種戒律之制定,及與破邪顯正諸行,非無如是二邊之了別也,然而 世尊卻是真正不落是非、成敗、苦樂、欣厭、得失、取捨之二邊境界者。

是故遠離二邊者,非以意識心之遠離二邊而言也;乃是以意識之現前觀見自心如來藏從本以來不墮二邊,現觀自心如來藏從本以來不念一切法、從本以來不貪不厭一切法、從本以來不分別六塵萬法、從本以來不起欣厭之心、從本以來無得無失、從本以來無取無捨。意識覺知心證得本來已自存在之第八識如來藏後,如是現前觀察如來藏之中道性實相已,意識心隨即轉依此自心如來藏不墮二邊之體性而住,了知如是實相,解脫於分段生死,解脫於無明,解脫於生死與涅槃二邊,方名實證中道實相觀者。

如是親證已,不妨自心如來藏仍如是繼續安住中道實相境界中,而以意識繼續分別諸法,以意識繼續隨 佛修學一切種智妙法,以意識繼續分別眾生心性,隨其所應而為說法、施設方便。如是有「是非、成敗、苦樂、欣厭、得失、取捨」而不離「二邊境界」之意識心,與從來「不落是非、成敗、苦樂、欣厭、得失、取捨之二邊境界」之自心如來藏,同時同處而運作不斷,出生中道正觀,了知法界實相,並以如是智慧以利有情永無窮盡;如是證知、如是現觀,方是發起真正之般若慧者,非如惟覺之意識思惟錯解者。如是親證者,方是真正之中道實相觀也。

惟覺法師若不捨離原有邪見我見,此世欲求證悟般若,欲求親證中道實相觀者,永無因緣。平實今日預記於此,唯除後日彼之醒覺,捨棄今時之常見邪見!

既然 世尊於前後三轉法輪諸經中,皆說自心第八識是本來已在、本來已是常住而不曾暫斷、本來已是無念、無住、無為之心,則惟覺所言「無論行住坐臥都保持無念、無住、無為之心性,等到定慧功深,因緣成熟時,便可豁破無明,親證真如法身」者,即成妄說,迥違 佛旨,即成無義。何以故?第六意識心永遠都不可能轉變成第八識真如法身故。既然真如法身即是與第六意識同時並存之第八識心,則當以此意識之覺知性而尋覓同時存在之第八識真如法身,不應以意識心而欲修行變成第八識心也。

第八識真如法身既與第六意識同時同處,則將意識覺知心修行離念之法而求變成真如法身,則成無義,「悟時」之因地心是第六意識故,而成就果地覺之真如法身卻是第八識如來藏,則因地心與果地覺顯然有異,云何成就佛法真實義理?顯違《楞嚴經》佛說正理也。有智之人,思之即知其謬,何須平實一再宣說?說已仍然不信,須勞平實再三再四、乃至無數次說之,而彼等中台山與法鼓山四眾弟子,至今猶未稍知,仍欲將本來虛妄之意識心作為真實證悟之因地心,以此虛妄之第六意識心,欲與將來果地覺之佛地第八識相同,真乃不可理喻之人也!

是故學佛之人,必須建立正知正見,不應迷信大師名聲與徒眾之廣大也;此等皆可依於廣告媒體之運作而獲得也,然而獲得廣大名聲與招徠廣大信眾已,是否即能真實證入賢聖境界?是否即能代表其人確已證入賢聖境界?是故學人莫受名聲、表相……等法之所迷惑,應當實事求是,應當依法而不依人。審能依法而不依人者,則能求諸經典聖教量,以檢驗諸方大師之所言、所授、所證:究竟是否符合 世尊聖教?

如是方名依法不依人之有智學人,若不如是,唯能一味信受名師言論,不能依諸方善知識所言而加以比對 佛說諸經者,則是依人而不依法者,則是墮於名師崇拜情結之人,乃是修福而不能修慧者。若不改變如是錯誤心態,此世必將永與三乘菩提絕緣也。為諸有智之人,能謹遵依法而不依人之聖教者,且舉澄心作家公案,共話臨濟之本來無生:

廬州澄心院旻德和尚,悟後仍在興化常住時,一日隨眾而入法堂,正值興化和尚示眾云:「若是作家戰將,便請單刀直入,更莫問道如何若何。」澄心禪師聞言便出眾列,向興化禪師頂禮三拜,起身又大喝一聲;興化禪師待澄心禪師大喝已,隨之亦喝;澄心禪師見狀再喝,興化禪師亦喝,澄心旻德禪師乃禮拜興化禪師,然後歸眾。興化禪師便對大眾開示云:「旻德今夜且勝過我興化二十棒也。然雖如是,這是他旻德會得佛法大意。然而旻德且不是這幾喝。」

只如澄心旻德禪師在興化禪師座下時,興化禪師要座下弟子作家相見,澄心旻德禪師只是出眾頂禮三拜,起身便喝,且無言語;興化見伊起身便喝,為何卻又隨之而喝?澄心旻德見興化喝已,云何卻又作禮返歸大眾之中?云何興化見伊旻德如是作已,卻言澄心旻德較自己更勝二十棒?卻是何意?如是眾多淆訛,惟覺法師既道是悟,敢為人印證開悟,可還說得麼?何妨出書斷看?匪唯平實要知,今時佛門四眾亦要知也!

然而惟覺出道以來所說,既然一向皆以覺知心為真,墮於主人公禪之中,何能了此密意?早知爾不能會得興化與澄心旻德禪師之意也!料爾不能知得此中關節也。然而真悟之人,於此公案,現見密意分明,豈有不知者?特因汝等一向墮在意識心中,認妄作真,認取一向攀緣法塵、五塵之意識為真,認此劫取法財之賊人為真子,故不能知得此中密意也!

且道:澄心旻德禪師如是瘋瘋癲癲,究竟意在何處?便令興化禪師當眾褒獎、為之印證?只如澄心旻德作如是喝已,云何其師興化禪師便道澄心旻德已悟? 此中究竟有什麼密意?直得如此奧秘?更筆之於書,流傳至今? 惟覺法師何不且息眾緣、於此參之?有朝一日,覷得分明,方知太近,方知平實不汝欺也! 只如這一喝,是旻德?不是旻德? 若道是旻德,放三十棒,自領出去! 若道不是旻德,亦是三十棒,自領出去! 若道非旻德、亦非非旻德,已墮意識思惟之凡夫知見中,應放三十棒,平實且親自料理爾這三十棒! 頌曰:

澄心作家,單刀直入,出眾禮師不忒;

戰將上沙場,一喝再喝。

較卻興化數棒,禪門多事誰獻策?

這二喝,因緣叵得,不如鼓瑟!(調寄鳳凰台半首)

第四九○ 則 臨濟坐禪

鎮州臨濟院 義玄禪師 師一日在黃檗僧堂裏睡,黃檗入來,以拄杖於床邊敲三下,師舉首,見是和尚,卻睡。

黃檗打席三下去,卻往上間,見首座坐禪,乃云:「下間後生卻坐禪,汝這裏妄想作什麼?」首座云:「這老漢患風耶?」黃檗打板頭一下,便出去。(溈山舉問仰山:「只如黃檗意作麼生?」仰山云:「兩彩一賽。」)

惟覺法師云:《所謂大疑大悟,小疑小悟。因為大疑,這個疑團才深;小疑則疑團不深。因為不深,就不能夠把我們的煩惱伏下去。如此又深又切,才能把我們身心世界完全否定,禪宗所說這個,就是大死一番,將自己及整個世界通通否定掉,身心俱捐,外面所有一切事事物物通通一腳踢開,只有當前這一念心,這個就是大死一番。如果不經過這一番用功,妄想是很難轉過來的。人的妄想很多,一有念就是眾生,無念就是佛。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無妄念、無雜念,你現在就是菩薩!所謂「菩薩清涼月,常遊畢竟空,眾生心水淨,菩提影現中」,指的就是這一念心。我們修行就是澄清當前這一念心,澄清了以後就是一個絕對的境界。》(中台文教基金會《見性成佛》頁13–14 )

平實云:惟覺法師真似個牙牙學語底小兒,學祖師言語;可憐卻學得不似,只成個啞羊爾。

古來禪宗中人,固有未識字、未學教者;然而自七祖後,率多未悟之前精研經教,後來發覺原來只是數他珍寶,所以創入叢林參禪,未悟之前不敢復出;或者尋訪明師,歸依無名氣之真悟禪師座下參禪。直至證悟已,方始出世弘宗演教,光揚祖庭。如今所見惟覺、聖嚴、星雲……等人,何曾有一人通宗?莫道通宗,乃至達教者,一人亦無!所說皆是違教悖理之言,「所證」皆是常見外道境界,有何修證可言?此三大師,於三乘菩提之見道,尚無其一,竟敢廣受供養,受人信施。廣受信施供養倒也罷了,為護名聞與利養,竟敢誹謗正法為邪法,誹謗弘傳究竟了義正法之菩薩為邪魔外道,極力抵制正法與親證正法之菩薩,自造無間地獄以容未來世之自身,愚癡已極!

惟覺法師及聖嚴法師、星雲法師等人,自始至終,不曾稍離意識心境,一向執取意識覺知心為實相心,認為覺知心只要不起妄念、不執著六塵眾法,了然分明而獨立自主,便是 佛所證得之真如,去道遠矣!彼等三人,完全不知佛法理路,一向認定覺知心澄清無念時便是真如心,故以覺知心之無念離念作為佛法正修行法門。至於三乘菩提之分際,則完全不知不解,遑論修證?遑論為人解說、傳授?是故至今垂垂老矣,而於三乘菩提分際仍然茫無所了,仍然茫無所證,只成個墮落於常見外道見中之凡夫爾!今者更聯合一致,於私下共同誹謗正覺同修會所傳正法為邪魔外道法,彼等三人以一世之名聞與利養,而造未來無量世之尤重純苦重罪,絕非有智之人也!

有智之人甫聞他人不同於己原先所學之「實相法」已,當自思惟:二者所說有異,究竟何者為是?何者為非?當知佛法實相絕待,必定唯有一法是真,其餘眾法必假。然而欲作如是判斷,非己所能;應集二家之說,依經及論一一比對,而後真理自明。萬勿唯信一面之辭,便對他方所說拒讀拒閱。迷信名師之言而拒讀法義辨正之著作者,乃是依人而不依法之愚人,其結果便是錯失證悟三乘菩提之一大因緣,便將與三乘菩提之見道功德、乃至修道功德,擦身而過。來世是否仍有此緣,未可逆料。乃至隨於名師之言而誹謗正法,道業未成,地獄先辦,真可憐憫也!為諸有緣人故,今舉臨濟坐禪公案,共諸學人扯葛藤去也:

鎮州臨濟院義玄禪師,一日在黃檗僧堂裏睡,黃檗入得僧堂來,以拄杖於床邊敲三下,臨濟禪師抬頭,看見是黃檗和尚,卻又自顧自的睡下,且不理會黃檗禪師。

黃檗禪師以拄杖打席三下之後便離去,卻又行往上間,看見首座正在坐禪,乃訶責云:「下間的臨濟義玄後生,卻是好好地坐禪,你卻在這裏打妄想作什麼?」首座見狀,不解黃檗禪師真正意旨,便云:「這個老漢,莫非瘋癲了?」黃檗聞言,卻又以拄杖打了床板頭一下,便出去。後來溈山禪師聞人傳說這個公案,便舉出這公案來問弟子仰山:「只如黃檗恁麼作,他的意思究竟如何啊?」仰山答云:「這就像是:兩個彩頭拿來在同一場猜謎中作一場賽事一般。」

只如僧堂中之臨濟義玄,明明只是在睡午覺,黃檗禪師為何卻道臨濟義玄是在坐禪?上間首座正在坐禪,修習一心不亂功夫,黃檗禪師卻道他在打妄想,又是何意? 次如黃檗見臨濟義玄睡午覺,打睡席三下,臨濟見是堂頭和尚,倒頭又睡,且不理他;云何黃檗卻不打他,只管由著臨濟義玄繼續睡?黃檗打席三下,又意在何處? 三如黃檗訶責首座坐禪是打妄想,首座說黃檗患瘋癲症,黃檗云何不答伊?卻打床板頭一下,便出去?卻是何意?

若人有眼,覷得分明,卻道這三問只是一問,覓得平實,卻好向平實胸前印上一掌,伸手討茶一盞。 慈濟證嚴法師乃是不懂真正佛法底人,我則不問;只如爾等法鼓山、中台山、佛光山三大名師,作麼生分說?還道得麼? 頌曰:

臨濟睡眠心無念,非定非亂真坐禪,法界大定腿甭盤。

首座正襟制心坐,妄想紛紜何能謾?三彩一賽茶一盞。(調寄浣溪紗)

(有智之人,當依大乘諸經所說,以第八識如來藏為依歸,求證本來無念離念之如來藏;不應以意識覺知心修行一念不生之功夫,意識心縱能永遠制心一處而不起念,仍將永遠是意識心,永遠不能因為不起念而轉變為第八識如來藏,如是修學佛法者,方是有智之學人也。如來藏自無始劫以來本自無念離念,不論吾人覺知心有念無念,如來藏始終無念離念,方是般若經所言之「非心心、無心相心、菩薩不念心」也。證得此心已,則可現觀而知:不論靜坐、語默、醒寐、定中定外,如來藏皆是離念無念;乃至世俗凡夫與人爭執喧鬧時,悟者亦可親見其人之如來藏仍是常住無念離念、常住不起貪瞋之境界中。如是證悟如來藏已,轉依如來藏如是本來清淨之體性,般若智慧便於悟後源源而生,其智慧非聲聞緣覺所能知之也;如是之人,方是親證般若中觀實際之人也。此後,於一切時中,皆見自他之如來藏永不起念而墮定外,亦永不住於定中,方名法界體性大定也。有智佛子當以此為歸,戮力修證之,方得親入內門修菩薩行,方是真修佛法之人也。普願我諸佛門四眾:聽平實言,修正佛法知見,得以親證本心如來藏,親見自心如來。)

第四九一則 臨濟真人

鎮州臨濟院 義玄禪師 一日上堂曰:「汝等諸人!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,常向汝諸人面門出入,未證據者看看。」時有僧問:「如何是無位真人?」師下禪床把住云:「道!道!」僧擬議,師托開云:「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橛?」便歸方丈。

聖嚴法師云:《大菩薩是無相的,有相的菩薩不是真的大菩薩,真的大菩薩是無相、無我的,真的佛身也是無相、無我的。但是無相的「無」,是不是等於沒有?不是,他也是「有」的,只是沒有自我的執著,能夠適應各類不同層次的眾生,而有不同的化現,這才是真正的大菩薩。 有一次,我到美國一位日本禪師的禪堂,那裡沒有一定的位子,也沒有師父的位子,因為在美國非常講求平等,所以為了適應美國人,老師沒有位子。可是有一個位子上寫著「無位真人」幾個字,我一把逮住那位禪師說:「這是有位還是無位?這是真人還是假人?如果是無位,為什麼還有一個位子在這裡?坐在這裡的人是真的?還是假的?坐在這裡是真的?還是離開這裡是真呢?沒有人坐是真呢?還是有人坐是真呢?」他被我一問,就笑說:「這是騙美國人的,你不要再說了,不要把底牌掀起來了!」這個禪師還真有點道理,如果他堅持他是無位真人,他就一文不值了。》(東初出版社《動靜皆自在》頁155)

平實云:聖嚴師父二十餘年來,說禪寫禪,出版數十本禪書,講得天花亂墜,讀者亦是讀得不亦樂乎,全部上當。然而師父這些禪書,從來言不及義,皆在意識思惟情解上面用心,根本不曾搔到癢處。禪門破初參之宗旨,既然唯是明心證悟,則當親證真實心,方是證悟;第二關則須眼見佛性,合此二關故名「明心、見性」,此乃禪宗四眾弟子公認之說,是禪宗真正參禪之四眾弟子共識。今者聖嚴師父不在親證實相心上用功,卻只是在名相上作諸情解,未曾稍斷我見與我執,根本不與解脫道相應;修習一念不生之功夫,卻又至今未能證得欲界定、未到地定,初禪更無論矣。於禪宗之般若禪而言,復又未曾證得法界實相之如來藏心,何曾與禪法般若相應?何曾與三乘菩提之一相應?既與三乘菩提之見道及禪定皆不能相應,皆不能證得,則所說諸法皆是戲論,皆成言不及義之俗法。

復次,菩薩所證既然是無相法、無我法,則聖嚴師父應將自己所發行之一切書籍盡付回祿,皆墮意識有相法、有我法故。譬如聖嚴師父此段文字所說:「真的大菩薩是無相、無我的,……但是無相的『無』,是不是等於沒有?不是,他也是『有』的,只是沒有自我的執著,能夠適應各類不同層次的眾生,而有不同的化現,這才是真正的大菩薩」,如是所說,卻是仍然墮在「有」中,仍是「三界有」也!仍是「欲界有」也!

此謂聖嚴法師所說之無我、無相,只是意識心不存我想、不存念想、不存相想,只是意識心之無念離念而已,仍舊墮於意識心上,以無念之意識心為主體心;意識心則從來就是「三界有」之法,何曾離於有相?聖嚴法師所說如是意識心,尚與六塵相到、相應,只是不起語言文字之妄念爾,仍然未曾離欲界境界,正是「欲界有、眾生我」之相,未曾稍離「有、我」二相,云何可言之為無相、無我?正是常見外道之「常不壞我」,云何可言之為「無我」?不應正理!

又譬如聖嚴師父所說之無念離念之覺知心,說覺知心若能長時間無念離念時,即是大悟徹底者;然而此離念之覺知心,正是三界有之有相法,又是從來了了分明者;了了分明時,則是常與六塵相應之心;與六塵相應之心,則非是無相之心,常墮六塵法相中故,常因六塵相而令心行隨之動轉故,正是有相之心。於如是有相之法及有我之心而作種種修證者,悉屬有相有我之法;既是有相有我之法,則顯然非是菩薩所應證之無相無我法,則顯然聖嚴法師如是修證者非是菩薩之修證法門與境界。

菩薩所證者,乃是第二轉法輪經中所說「非心心、無心相心、無住心、不念心」之第八識心,此心從來不與六塵相應,故是真實無相之法;此第八識心從來離證自證分,故從來不了知自我,從來不與我見相應,從來不生我見,故從來不起「我」覺「我」知,故從來皆無「我」性,方是無我之法。此心即是第三轉法輪所說之第八識阿賴耶,此第八識所含分段生死之煩惱斷盡時,改為第九異熟識名,捨阿賴耶識名;悟後進修種智,所含煩惱障習氣種子隨眠斷盡,亦斷盡所含無始無明一切上煩惱隨眠時,改名第十無垢識,亦名真如;至此究竟佛地已,仍是第八識心體,唯是所含種子之淨與不淨層次差別,為作不同境界表示,故作第九、第十識名,體實唯一第八識也。此第八識心,方是菩薩因地所應證悟之心,此心從來無「我」相、無「有」相,即是成佛果地所覺證之第八識真如心體,方符《楞嚴經》中所開示之「因地心與果地覺名目相應」之理也,方是因地心與果地覺為同一心也,是同一第八識體故。此心從來不與六塵相到、相應,不論眠熟位或清醒位中,皆不與六塵相應,方是真正之無相心也!此心從來不曾了知「有自我存在」,方是真正之無我心,方是菩薩之所應證者也。

反觀聖嚴師父所說之離念覺知心,則是從來必與六塵相應之心,則是自始至終不能離於六塵相之心也;不離六塵相之心,正是有相心,云何可以名之為無相之心?復次,聖嚴法師所言之離念靈知心,從來皆是時時刻刻了知自我存在者,正是有我之心,非是無我之心,云何可以名之為無我之心?是故聖嚴師父自身所證,與己所言無相無我之理相違;云何自語相違,復又違背 世尊聖教之聖嚴師父書中所說之禪法,可以謂之為真實佛法?無是理也!

是故學禪之人,萬勿依人而不依法,務須依經循論,方始合轍;若依聖嚴師父所說者,必定永劫不能證悟,長處常見外道見之我見黑暗深坑中。必也依法不依人,全依聖教量而修而證,或依所證完全符合聖教量之真悟者,隨其所示而修而證,方是依法不依人之有智學佛人也。今者且舉臨濟真人公案,共諸有智學人合計合計:

鎮州臨濟院義玄禪師住持臨濟院後,一日上堂開示曰:「汝等諸人!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,常向汝諸人面門出入,未親證引據者,自己小心看看。」當時有一僧出眾請問:「如何是無位真人?」臨濟禪師聞言,不答他所問,卻下禪床把住那僧,逼問云:「道!道!」那僧準備開口論議,臨濟禪師卻忽然將那僧托開,又云:「無位真人是什麼乾掉了的大便?」說完便歸方丈室去。

臨濟義玄禪師初至臨濟院,請鎮州普化禪師師兄弟二人讓出臨濟院,欲弘黃檗宗旨,初時開示,依舊是真妄不分,令人歇卻念念馳求之心,教人返本還源:認取見聞覺知心為真,同於今時之聖嚴、惟覺與星雲三師。後來曾有多位真悟禪師不肯伊,拈提於世,臨濟方知錯悟,重新自我檢點參究;隨後開示便得合轍,乃至成為一派之師,世稱臨濟宗。

臨濟之師黃檗希運禪師曾開示云:「學道人勿疑:四大為身,四大無我,我亦無主,故知此身無我亦無主;五陰無我亦無主,故知此心無我亦無主。六根六塵六識和合生滅亦復如是,十八界既空,一切皆空,唯有本心蕩然清淨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九。」則是明說六識心與六根中之意根心等七識之外,別有清淨本心同時存在,符合諸經 佛說八識心王同時並行運作之理,亦與平實《邪見與佛法》書中所言涅槃之理完全相符。

是故臨濟初出道時,開示言見聞覺知之心為真實心者,真是誤會佛法一場,招來當時許多真悟之師閑言閑語。千餘年後,錯誤之法師們,便引臨濟禪師初出道時錯誤之開示為證據,振振有辭以證其錯悟為真悟;平實不得已,再將臨濟初出道時之錯誤開示加以拈出,讀者若欲知之,請閱拙著公案拈提第三輯《宗門道眼》即可知也,此處略表而不述之。

由如是正理,呼籲一切學人:當依正法而修、而行,莫依錯悟之師似是而非之言,莫依證悟祖師於證悟前所說言語而修;萬勿依人不依法而走向常見外道見中。今者,聖嚴師父書中常作是言:明心並非另有一個真實心可以找到,而是將覺知心遠離煩惱妄想雜念,心無牽掛,無念而了了分明,便是證悟。如果能長時間保持無念、無煩惱生起,就是大悟徹底(詳見《宗門正義》書中諸則拈提舉證)。如是開示,卻與真正佛法相違,亦與黃檗禪師上來此段開示迥異,焉得謂之為證悟之聖者?其實只是未悟之凡夫爾,只是假藉禪學言語而籠罩四眾弟子爾,與彼明知未悟,卻故意籠罩美國人之日本禪師何異?然而法鼓山數十萬四眾弟子,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崇拜迷信之,一何愚哉!有智之人當細思之!

只如赤肉團上有個無位真人,常在大眾面門上出入;未悟之人何妨於此看看:究竟阿哪個是赤肉團上之無位真人? 豈但常在諸人面門上出入,簡直是遍十八界都不曾隱藏,遍十八界中不斷出入,渾身皆是! 大眾且細心於此言下探究之。

臨濟禪師道得此一句後,便有一僧出眾而問,不料臨濟卻不答伊所問,反而下得禪床便將那僧一把捉住,逼問那僧速道。那僧擬議,臨濟禪師卻將那僧一把托開云:「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橛?」便捨下那僧與大眾,逕歸方丈室去。

臨濟禪師這回,已非初出道時之吳下阿蒙,非比尋常;此回真如猛虎出柙,猛龍出水,真可謂驚天地而泣鬼神也;機鋒之凌厲迅捷,迥異初出道時之顢頇也,真可謂千古難有繼者。

只如臨濟出得一語,那僧出問,臨濟未曾有什麼開示,云何便把住那僧逼問?且道:那僧過在什麼處? 此一問題,待得聖嚴師父尋思將來,電光石火早已過去了也! 師父若欲知者,何妨前來下問?平實待師父問語甫畢,亦只是下座一把把住,逼問云:「速道!速道!」此外更無二話。 且道:平實如是問,與臨濟之問,是同?是異?聖嚴師父若能於此薦得,人天有眼;否則,便都不堪也!

那僧擬議,早是機遲,何曾知得臨濟迅雷心行?如是輩人,救得有什麼用處?所以臨濟當時一把托開云:「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橛?」便歸方丈。留下這個千古公案,今時大師猶自狐疑,悉皆透不過臨濟手裡,個個死於句下。 或有個禪和子,來覓平實,平實只教伊來會中共修,且不與伊說破,亦不與伊機鋒,與之亦無用也。待至禪淨雙修班期滿,知見已足時,至禪三精進共修時若再問余,平實只是一把將伊推倒,令伊便得會去。

只如臨濟一把托開那僧云:「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橛?」竟是何意?未審今時還有眼尖之人麼? 復如臨濟話畢便回方丈,將那僧放下,又是何意? 上座莫道臨濟是鈍置伊,臨濟且不是這個心行也! 頌曰:

赤肉團上本無位,真人非人,常住不知累;

爾內我外不相知,啐啄同時無比類。

面門出入多迷醉,無量劫來,君王曾未寐;

臣民在外仗王力,會得莫洩君王諱。(調寄蝶戀花)

《 為使佛子大眾,普皆了知如是事實:「佛教已被聖嚴、惟覺、星雲、證嚴……等大法師引入常見外道法中,這是現代佛教的大危機。」是故附錄上列公案拈提六則,以專門說禪之聖嚴與惟覺二師所說為證,藉以警覺佛門四眾弟子,共思如何挽救之道。》

自第三版第三刷起增補此一則(摘自公案拈提第七輯《宗門密意》):

第五三七則 洞山語話

筠州洞山良价禪師 僧問:「承古有言:『相逢不擎出,舉意便知有』時如何?」師乃合掌頂戴。

師問德山侍者:「從何方來?」曰:「德山來。」師曰:「來作什麼?」曰:「孝順和尚來。」師曰:「世間什麼物最孝順?」侍者無對。師有時云:「體得佛向上事,方有些子語話分。」僧便問:「如何是語話?」師曰:「語話時,闍梨不聞。」曰:「和尚還聞否?」師曰:「待我不語話時即聞。」

證嚴法師解說初地菩薩之證量云:《學佛,一定要經過「菩薩十地」這十個階段。「地」是基礎的意思,第一個基礎階段就是「歡喜地」。要做一位歡喜地菩薩,須具備什麼條件呢?首先要培養歡喜心,也就是愛心、慈悲心;有了慈悲心,就願意施捨。不管出力或是物質的布施,抑或以自己所 體悟 的道理去改變他人,都要從歡喜心和愛心開始,然後才能「捨得」,包括捨出金錢、物質與時間。如慈濟四大志業能夠成就,就是因為有許多的護持者能生歡喜心,才有今天的規模。不過,當然不是保持三、五日的歡喜付出,就算是歡喜地菩薩;而是要經過長時間來考驗。不只是這一世,還有無數的來生來世,都要常常「培養」這分真誠的歡喜心。……。所以說,修行就是這麼簡單的事:只要在日常生活中,時時培養殷勤的心和歡喜心;有了歡喜心就沒有煩惱,有了殷勤之心就不會懈怠,並且腳踏實地精進,就能恆持道心,進入菩薩的初地,也就是「歡喜地」。》(慈濟文化出版社《心靈十境》頁2、5)

平實云:此輯公案拈提寫至此則,當日(2003/1/13)正逢星雲法師之「佛經講座」於人間電視台上播出,現場有千餘人聽講;星雲法師於講座上曾公開宣示云:「我這一生沒有開悟。」平實於人間電視台播放之節目中親聞此言。星雲法師此言是否可解讀為「有意消除上人相,不再示現上人法」?仍待餘事觀察之,不便立作定論。 然平實基於「與人為善」之立場,願從下一輯起,暫停拈提星雲法師三年,藉此以示余之善意,三年之後觀其是否全面改變、回歸臨濟正法:

一者,佛光山是否公開宣稱遠離印順人間佛教之邪思?是否實質上亦摒棄印順所有之人間佛教邪思謬論?是否遠離印順師徒而不再聲援支持護助? 二者,是否公開宣稱回歸臨濟禪宗修證內容之如來藏?實質摒棄印順否定如來藏之邪見?實質否定印順所提倡之意識細心常住不滅? 三者,對徒眾公開承認「以前無根誣謗平實居士為邪魔外道、法義有毒等言語,確為自己之妄說,後不復作。」並落實於此後之言語中,令以前曾聞誹謗之語者,悉皆改其所聞。審能如是,並且永不復犯者,平實將不復拈提星雲法師之法義非正所在,從此永置。後若見彼所言確有善處者,亦得拈為實例,舉示於書中,讚為正法,以利學人,用示護持;唯除復作無根謗法及謗平實等事。

是故由此則起,改寫證嚴法師之法義邪謬處;證嚴法師曾與星雲法師,於同一週內開始異口同聲無根誹謗平實為「邪魔」、為「外道」、為「法義有毒」,並言「隨從平實學法者,將來必下地獄。」由是緣故,當拈提其法義邪謬所在,欲令慈濟功德會中三眾佛弟子悉知,以免諸多佛弟子在慈濟修集功德之結果,卻成為破法之幫兇—成就了「幫助證嚴法師破壞正法弘傳」之惡業,是故此則公案拈提開始,改以證嚴法師之邪謬法義而拈提之。

然而星雲法師講座中所言者,互有功過:「開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,祖師往往都是十幾年、二三十年的參學才能開悟。現在有些人卻想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開悟,這種速食麵的心態是不對的(依次日之記憶轉述其大意)。」有功者謂:學人每存速食麵心態,冀求一見平實便得證悟,而不探究自己證悟之因緣是否具足?所謂正知見是否已立、參禪功夫之有無、性障之深淺、福德之厚薄、慧力之高低等。不作如是自惟,便欲平實藉一面之緣而助其證悟,故說彼諸學人實有過失。今者星雲法師作如是言,藉以警覺如是緣未具足者,正是功德一件。

有過者謂:若人有智,親到正覺同修會中護持三寶、護持正法,以此培植深厚福德,復又參加禪淨雙修班之長期共修,建立開悟所應具備之正知見,依止諸親教師而用心廣學諸法、藉以提升慧力,殷勤消除性障,亦同時修學參禪時應具備之功夫,及破參之方向與法門。如是次第作已,具足眾緣時,亦得短至三、五年內便得開悟明心,能以三乘諸經驗證無訛。此等諸緣若猶未熟,則期之以十年、二十年,亦有緣熟得悟之時。而星雲法師未言及此,唯言悟之困難,是故有過。然於此後三年之中,若無其餘他事,余終不再拈提星雲法師法義上之過謬。

證嚴法師者,乃是不學無術之人:根本未曾知解佛菩提之般若智慧,乃至參禪破參所須之功夫與知見俱無,未曾破參明心,未證自心如來藏,尚且未入菩薩七住位中,竟敢妄言十地菩薩之修證,暗示大眾:自身實已是初地以上之菩薩。復又未曾知解二乘菩提,根本未斷我見,未入聲聞初果,亦不具大乘別教六住菩薩之功德,而言能知能解佛菩提道之十地境界者,未之有也!故其《心靈十境》書中所言十地境界者,乃是癡人說夢之言,唯得言為夢話爾!此後十數則中,將漸次舉之辨正:

證嚴法師云:「『地』是基礎的意思」,下地固是上地之基礎,不許躐等,然而種智中之「地」義,實非如此;證嚴不知,妄自作解,用以闡釋佛法名相,則唯顯其無知,於自於他悉皆無益。地者,謂境界相;十地者乃是十地菩薩修證無生法忍之境界相,乃是世尊設教,將學人證悟明心而修學唯識種智,進入初地通達位,成為初地之入地心時,進修無生法忍而至佛地之十種境界相;由此十種境界相之認知,而令佛子得以了知自己之修證位階—境地,以及隨後應進修之目標及法門,故名為地。非單謂基礎也!

入住初地所須之證量,若真猶如證嚴所說者,則天主教之德蕾莎修女,早已是初地菩薩也!若非多生多世修慈、仁民愛物,於數十年前之落後非洲貧苦地區,以德蕾莎生活富裕之身分,絕無可能自願常住於彼,照顧當時世人以為會傳染之痲瘋病患者。由證嚴所言初地菩薩之標準而言之,則德蕾莎修女,應非唯是天主教之世間聖人,亦應是佛教「世間、出世間」之初地聖人也!證嚴所說之初地菩薩者,唯須多世修集培養慈悲心、歡喜心即可故;依證嚴所說,若於此歡喜心永得不退者,即是初地菩薩故。然而事實上,佛菩提道絕非如此!

復次,證嚴所說者,乃是倒果為因,此謂:初地名為極喜地,然而初地菩薩之心得極喜者,乃因性障早已永伏如阿羅漢;復因實證無生法忍果,確實了知法界因、具有道種智,通達於世出世間之般若智慧,能知天下一切大師之所墮,由是緣故心生極喜,乃能親自荷擔如來家業;是故極喜之心者,乃是以無生法忍為因而生者,乃是無生法忍果所顯現之境界相。證嚴卻不如是,將果地之境界相,取來作為修學之法門;不依入地所應修學之法門內涵而證,卻將入地後之果位境界表相作為法門,正是倒果為因者。如是而修,永劫不能證得初地心,尚且未能實證七住菩薩之般若智慧故,何況能成就初地心?由是正理,可見證嚴法師對大乘佛法之知見,極度欠缺,復又自以為知、嚴重扭曲而誤導眾生,可謂「根本不懂佛法之人」也!

復次,經中佛語具載,欲得初地之入地心者,須具四緣:一者無生法忍(八識心王之一一心皆確實親證、八識心王之五法、三自性、七種性自性、七種第一義,此等已確實親證者,即是親證人無我與法無我之初地無生法忍),二者性障永伏如阿羅漢(消除私心、慢心、瞋心),三者增上意樂(於佛前勇發十無盡願,而且永不退失此願,極盡己力而行),四者具足入地所須之福德。此四條件,若缺其一,即非初地菩薩;饒爾證嚴法師每日、每月、每年、每劫乃至無量劫中,皆能心生歡喜而行廣利眾生之事與業,仍是凡夫外道,只能成得世間宗教中之聖人,尚且永遠不能為佛教中之三賢位賢人,何況能成初地聖人?其說不通!

由上來所舉證嚴法師所言初地菩薩之證境以觀,即知證嚴法師根本不懂佛法,尚且未能真入二住位中,何況能入初地?而竟敢於書中示人以初地乃至十地之境界!可謂身雖嬌小,然而其膽壯過於天矣!

平實說真實言:欲證得上開初地菩薩之境界者,必須依佛菩提道之次第而進修之,不可躐等而行。謂須親於大乘佛法聞熏聞修,建立正知見,並修習十善業道,具足十信位功德;然後始入初住位中廣修布施,成就初住滿心功德;次入二住位中勤學戒法,嚴持戒法,成就二住位功德;復入三住位中修習忍法,能忍眾生惡心惡行(非謂破壞佛教正法之惡行),能忍聞所未聞深妙正法,不致生起誹謗之心,方得成就三住位功德;次入四住位中聞熏正精進之法義,遠離邪精進,成就四住位功德;復入五住位中進修基本之禪定功夫(譬如未到地定、無相念佛、看話頭功夫),成就五住位之功德;然後入六住位中,熏修解脫道真義而作觀行、以斷我見,進修般若實義,聞熏如來藏體性等正知見,聞熏參禪之方向與方法,如是具足六住位之功德已,方能證悟明心—親證如來藏。

親證如來藏之後,加以體驗,並以三乘諸經加以比對觀照無誤,心無恐懼而能安忍—確認如來藏真是自己蘊處界等萬法之根源,方能成為第七住位之位不退菩薩。於如來藏能確實安忍之後,般若智慧便從此漸次出生,漸次轉進上位境界。若能眼見佛性,便入十住位中,世界如幻觀立時具足成就,圓滿十住菩薩之功德。如是再進修十行位中所應修習之法無我,成就「七識猶如陽焰」之現觀,滿足第十行位之功德。復又進修一切種智法無我智慧,努力救護一切眾生離眾生相,如是次第進修十迴向位應具之功德;從此以去,漸漸能於定中或夢中親見往世諸事,非因修習宿命通而知;乃至常能如是親見往世、往劫諸事,由是緣故,十迴向位法無我之修證圓成時,菩薩道如夢之現觀,便亦隨之成就,即成十迴向滿心位菩薩。

以如是十迴向位之功德,加以進修上述初地無生法忍之智慧,發十無盡願……等四種條件之具足,方成般若慧之通達位菩薩;由身入通達位中故,發起極喜之心,始圓成相見道位,成為初地之入地心。始從禪宗明心開悟之七住位起,末至初地入地心之通達位止,歷經將近一大阿僧祇劫;是故初地之歡喜心,乃是因如是條件之具足而發起;非可由下地凡夫之起歡喜作意而出生,非可由刻意保持歡喜之心以利眾生而得成就;是故初地之極喜心,非如證嚴所說之可用長期「培養」而得發起者。如是初地所親證之內涵,證嚴法師完全不知,乃竟倒果為因,以心中起意歡喜而利眾生(不須親證如來藏、無生法忍……等法義,誤以為長時以此凡夫知見之歡喜心而利眾生)保持歡喜心不退,便可成就初地證量而入初地,誤會大矣!

由證嚴法師如上所述初地證量之嚴重錯誤過失,及與知見之粗淺,可知證嚴之不知不懂佛法,已至極為嚴重之地步也!如是不知不懂佛法中最粗淺之二乘菩提解脫道之證嚴法師,不知不懂大乘菩提般若之證嚴法師,以未斷我見之凡夫身,竟敢公開解說初地乃至十地之證量,將初地證量加以曲解、加以淺化而說,令人誤以為彼已證初地,膽子未免太大!過失未免太重!如是方便大妄語之外,又將原本甚深微妙之大乘佛法,加以世俗化、淺化、凡夫化,異日到得臘月三十時,欲如何面對此業?故說慈濟將佛教淺化、世俗化,曲解佛法真實義,已至極為嚴重之地步,令人不得不正視之!

非唯如是,復因其餘緣故,更作無根誹謗正覺同修會正法之事行,妄謂平實為邪魔外道,妄謂平實所弘之法有毒,妄謂人曰:「隨蕭平實學法者,將來捨報時必下地獄。」由是以觀,證嚴其人對於正法邪法之分際尚且未能稍知,是故聞平實所說之彼所未聞法時,心生不忍,加以無根誹謗,則顯然不具三住位菩薩之修忍功德,尚未入三住位中,於所未聞之甚深微妙正法不能安忍故;又復不能持戒精嚴,起心妄謗平實正法,而今平實之正法卻普被教界以三乘經典加以檢驗,證實確為 世尊之正法;證嚴法師既不能持十重戒中之「不謗法戒」,顯見未曾修足二住位之戒行,未曾證得二住位之持戒不犯功德,未曾入於二住位中。雖能盡此一生廣勸眾生而作布施,充其量,不過初住位爾,我見未斷故,二住位之持戒一法仍未曾修證圓滿故。

以如是未斷我見之凡夫身,僅得初住功德之凡夫身,而藉徒眾廣大之勢力,為求維護名聞聲望眷屬與社會上及佛教界之影響力,便敢無根謗法、謗人。由是緣故,必須加以拈提,辨正其法義之正訛所在,令眾週知。如是法義辨正之作為,功德有三:一者,可令慈濟功德會之會員等人,不再盲目崇拜證嚴其人,將來緣熟之時,即可有緣親入正法之門; 二者,可令慈濟功德會之學人,在可見之未來,回歸佛教三乘菩提正法,不致再盲目追隨證嚴法師走入大妄語之地獄業中; 三者,慈濟等會員由於了知法義之正訛故,因此亦可不再隨證嚴法師無根誹謗正法,免除誤犯十重戒謗法地獄業之可能。以是緣故,平實今日應須拈提其落處之虛妄所在,令慈濟大眾悉皆了知。舉已,便以洞山語話公案,共慈濟會員中久學佛法之人說禪,或有悟緣亦未可知:

筠州洞山良价禪師因一僧問:「承蒙古來大德曾有如是之言:『家裡人相逢的時候不必擎出來,只是稍微舉示意思之時,便知道對方是真實證悟真心』的時候,究竟是如何呢?」洞山禪師聞言,乃雙手合掌,復又頂戴於頭上。

禪宗這些個祖師真是奇怪,行為舉止盡似瘋子、乩童;無怪乎印順、昭慧等人要說中國禪宗祖師證悟之公案是「無頭公案」,總是令未悟及錯悟之人沒個頭緒可尋故。只如洞山合掌頂戴,是當面擎出?不是當面擎出?是知有?抑是不知有?爾證嚴法師還道得麼?試道看! 如是四問,一切七住菩薩皆知,不必初地方知;如今證嚴法師既以地上菩薩之果證,暗示於眾生,敢出書說得地上菩薩之證量,應早已了知如是般若之總相智慧也! 亦應有智有力,能輕鬆答得平實如是等問,如今有請證嚴大菩薩試道一句看!天下人要知地上菩薩之智慧也!慈濟眾多會員大眾,亦欲略知爾證嚴大菩薩之無生法忍智慧何在也!

一日,洞山禪師勘問來訪之德山禪師侍者:「從何方來?」侍者回答曰:「從德山來。」洞山禪師又問曰:「你來我這裡要作什麼?」侍者答曰:「我是為了孝順和尚您,所以到來這裡。」洞山禪師有心幫助,乃又問曰:「那我問你:世間什麼物最孝順?」德山之侍者未曾會得,故無所對。

只如孝順一法,乃是世間中事,洞山禪師云何卻取來問德山之侍者?孝順與不孝順,俱是世間法,儒家常所言之,列於三綱五常之中;亦是中國人所最重視之人倫要法。然而禪宗既是解脫生死之出世間法,復是出世間之般若大法,云何洞山禪師卻取此孝順一法,以問德山之侍者?卻是何意? 如今證嚴既是大菩薩,對此不可言不知也!且道:世間什麼物最孝順? 料爾大菩薩答不得,平實且向爾道:一切世間中,皆是如來藏最孝順。 平實如是明言已,爾證嚴大菩薩依舊未能會取洞山禪師之意也! 然我會中諸已悟之人,不必平實如是明講,便已能知洞山禪師之意也!如今爾證嚴大菩薩、大聖人,還會麼?

洞山禪師有時對眾開示云:「體會到了佛法向上一路之大事,方能有一些說話的資格。」當時有一僧便出問:「那麼如何是說話?」洞山禪師答曰:「正當在說話的時候,上座你是聽不到的。」那僧不解洞山禪師意在何處,便又問曰:「那和尚您聽不聽得到?」洞山禪師答覆曰:「等我不說話時就聽到了。」

只如洞山禪師道:「語話時,上座不能聞得。」為什麼如是?既是語話,當知應於語話時聞,為何卻是不說話時方能聞得? 那洞山禪師老婆為伊,可憐那僧依舊不會;有朝一日,證嚴「大」菩薩百思不得其解,或者來問平實時,平實但向證嚴「大」菩薩言:「我正說話時亦能聞得,洞山禪師正說話時亦能聞得。」洞山禪師只是慈悲老婆為伊,故意說個正說話時不聞之語,平實卻反其言。這其中關節所在,多所淆訛;平實拈來,必令證嚴(幾地?)大菩薩更增淆訛也!然於我會中已悟之菩薩言之,殊無問題可言:本來如是分明,何須更言? 頌曰:

培養歡喜心,劫盡難破無明殼;

萬眾合掌頂戴,會得猶似可。

最孝順者是真子,隨逐曾未捨;

會得洞山語話,方知般若德。(調寄好事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