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一七則 歸宗流布
廬山歸宗寺智常禪師 江州刺史李渤問師曰：「教中所言須彌納芥子，渤即不疑；芥子納須彌，莫是妄譚否﹖」師曰：「人傳使君讀萬卷書籍，還是否﹖」李曰然，師曰：「摩頂至踵，如椰子大，萬卷書向何處著﹖」李俛首而已。李渤異日又問：「一大藏教，明得個什麼邊事﹖」師舉拳示之云：「還會麼﹖」李云：「不會。」師云：「遮個措大，拳頭也不識。」李云：「請師指示。」師云：「遇人即途中授與，不遇則世諦流布。」
達賴喇嘛云：《密續中有四種真實的權威：經、論、上師、與自己的經驗。最初的經文－密續－本身是真實的。因為密續的真實性，產生根據密續所著的真實論述；有這些經論為依據，因此產生真實的上師；而弟子如果遇到真實的上師，則可獲得真實的經驗；密續按照這樣的次序建立起它的真實可靠性。然而個人的修習是否也經過同樣的確定過程﹖你的確也是像那樣一步步建立起真實性的。但在確認這真實性的順序上，你並非先證實「經文」，然後證實「論」等等，順序恰好反過來。依賴一位真實的上師，你獲得自知為真實的經驗，因此那也可說是一種自我認證的過程；以自身在禪修中真實無誤的體證為基礎，你可斷定指導你的上師是真實可靠的；確定這點之後，你更可客觀地認定上師所依據的論著之真實性；再推衍至論著所依據的經文，亦即密續的真實性。你個人的確信，是由此而來的。那基本上是來自你本身的經驗。》（摘自眾生出版社《揭開心智的奧祕》頁八六、八七）
平實云：密續中之經驗、上師及論，多非真實。此謂西藏密宗四大派古今一切法王活佛等之修行經驗，皆未見道；如紅教之蓮花生、阿底峽，白教之瑪爾巴、密勒日巴，白教之歷代噶瑪巴，黃教之宗喀巴及歷代達賴法王，皆是常見外道法。四大派歷代諸祖所著密續論著，悉墮常見外道法中；黃教密續論述，更兼斷見外道邪見，非真實法。故說密續中之經驗、上師、論述，多非真實。
密續中之經典亦復如是，多非真實；唯《楞嚴經》是真實法。譬如密宗根本依據經典《大日經－大毘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，金剛頂經－金剛頂一切如來真實攝大乘現證大教王經》，悉皆言不及義。《金剛頂經》所說，非真佛法，錯謬極多；乃以佛法名相，真行外道密咒法爾，尚不能略述相似般若，況能述說實義般若﹖
《大日經》則以二乘法之緣起性空而解空性實相，錯將蘊處界空相及萬法空相解釋為空性；誤認阿賴耶識具有我性、分別性、希求性；以入定一心不亂為證知真如，以淨除妄想及思心所法，名為最正覺；復錯認虛空即是實相本際；復以作手印持咒之法，謂能以之斷除邪見及俱生身見而成就解脫道；並以為作印持咒即得成佛、同於世尊，以凡夫邪見而自謂能住如來地。
復如《蘇悉地羯羅經、諸佛境界攝真實經、一切如來金剛三業最上秘密大教王經、無二平等最上瑜伽大教王經、一切如來真實攝大乘現證三昧大教王經、妙臂菩薩所問經...... 》等，悉皆言不及義，以護法神之密印密咒說為佛法；由早期之印咒護持佛法，轉變為晚期之印咒代替佛法－以身印手印及密咒之持誦即是佛法。
乃至有以印度教法為佛法者，譬如《一切如來真實攝大乘現證三昧大教王經》中，以觀想佛之影像成就即名成佛、與佛無異；以男女雙身共修淫欲樂觸之覺證，作為佛法之覺智，名為現證佛地三昧；復以身中淫樂之觸受供養於佛── 觀想世尊受此樂觸供養，名為最上祕密供養，……。所說所證悉皆悖離三乘法義。此經中雖然冠以諸佛菩薩名義及佛法名相，實皆外道鬼神之法，與三乘法義無有絲毫交集。
綜上所言所舉，可知達賴喇嘛所說「密續中有四種真實的權威：經、論、上師、自己的經驗」，皆非真實，何況能有權威﹖皆是狂密。唯有《楞嚴經》是真密之法，與三乘法義契符無異故，名為真密。然藏密古今四大派一切法王活佛之修證，迄未見有符合《楞嚴經》法義者，是故悉皆不言楞嚴法義，無有敢於碰觸此經、言說此經者；此乃密宗行者之悲哀宿命，極難迴轉。今勸達賴法王：改依楞嚴修行，莫依其餘密續，皆是外道言語故，悉皆言不及義故，依之所修一切經驗皆是外道法故，不名佛法。
然欲親證楞嚴卷一至卷五之見道功德者，非可容易，喇嘛只能依文解義而不得入，且舉歸宗流布公案以示喇嘛，冀有悟處：
江州刺史李渤問歸宗智常禪師曰：「經典中所說：須彌能容納芥子，我就不懷疑；可是又說芥子能容納須彌山，莫非是虛妄言談否﹖」歸宗禪師卻問李渤：「人家傳說刺史您曾飽讀萬卷書，有沒有這回事﹖」李渤云：「確有這回事。」歸宗便問：「摩頂至踵，這五尺之身也只是腦筋在作用而已；而這頭腦大小只如椰子一般大，請問你所讀過的萬卷書，向你身中何處安置﹖」李渤只有點頭的份兒，不能駁斥。
復有一日，李渤又問：「三藏十二部教典，篇幅浩大，究竟能讓人明白個什麼事﹖」歸宗禪師聞言，便舉起拳頭予李渤看，問云：「你還會麼﹖」李渤是個讀書人，仕途得意後，不能滿足於儒家思想，便想從佛門覓個指歸；無奈只能依文解義，同於喇嘛不識經中所述第一義，只好收拾官威，低聲下氣來覓歸宗禪師。不料如是一問，不得歸宗開示，卻引來拳頭一豎，更問會不會﹖如今天下顯密大師法王活佛，還有會者麼﹖何妨相見﹖
只如歸宗舉拳，拳是五指合成，緣生緣滅之法，示人作什麼﹖五指是四大所成，終歸壞滅，無常性空，非有真實，歸宗捏拳作怪，是何道理﹖豎拳身行乃是動轉，動轉是風，無常敗壞，何干佛法﹖而歸宗舉拳示與李渤，意在何處﹖喇嘛若能於此著得一語，令平實不得不鈐口，從此不評喇嘛言語，便是大喇嘛之見地。如或不然，莫向他人開示佛法，所示悉皆不離邊見故。
李渤當時緣猶未具，當時不聞歸宗法雷震天價響，只能答個不會；歸宗便訶云：「你這個佛法中的窮措大，拳頭也不認識。」李渤低聲云：「請師父開示。」歸宗開示云：「遇到了真正可以開悟的人，你就在這一條路上傳授給他；若沒有遇到有緣的人，則可將這件公案隨順世俗言說，流布四方。」
禪之一事，至簡至要。簡者謂極平實，無有絲毫玄妙；要者謂此名為見道，是大乘法入道鎖鑰，若不經此一悟頓入，終將不離依文解義，處處錯會，便道佛之「三轉法輪所開示的法教是互相矛盾的」，便成謗佛謗法大過。
只如歸宗禪師豎拳，干他李渤所問佛法何事﹖值得平實特地拈來相問﹖二如歸宗授令李渤：遇人即途中授與；究竟要他李渤授個什麼與人﹖
請問達賴法王：「您還識得這個拳頭麼﹖」若能識得，下回來台時，平實奉上無生茶，有請法王共譚無生茶話；此後五洲四海，若遇著個有因緣的人即途中授與。
若識不得歸宗拳頭，即喝不得平實無生茶也，莫怪平實以汝著作開示，繼續世諦流布去也！
（由公案拈提第四輯《宗門血脈》錄出）